嘿,伙计!近来可好?
算了,反正只是单纯地写些东西,是谁收到还不一定呢。也有一种可能,会被别人当成一张废纸扔掉?
Undertale及其他平行宇宙的语言漏洞使信中的瓷文几乎不可能被破译,但茫茫宇宙中或许有几个运气和我差不多的倒霉蛋?
我希望有,末桐,我的穿越者邻居,她在Undertale世界的旅途中也有可能捡到,拥有穿越经历的她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的,我也更希望那个与我相处五年的孩子能够收到这封信。
…仅此而已。
我终究还是听从了sans的建议,背着所有人前往主世界·Undertale,是的,所有人。我不会告诉sans他们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众多游戏中的沧海一粟的。
我不希望他们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那太疯狂了,他们很难以接受的。
“纯氧对生物有害,毫无保留的真相,只会把人的精神击溃。”我决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sans可能已经猜测到了,又可能没有…我不太确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信任我。
几乎所有的怪物都离开了地底,他们由衷地对来自地表的“天使”表示感谢,送上真挚的祝福。但还有一部分地底居民选择留下,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居住已久的家。
我远远地躲着他们,但多多少少还是见过几回面,他们正如游戏中的那样友好,热情地和他们以为的“sans”打招呼,关心地询问他腿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
我至今没有见过Murder,对于他的行踪,没有人知道有关消息,有可能他被那个孩子给干掉了,也有可能从“The Bad Guys”——或者“Bad Guy Sans”(邪骨团)逃脱了?按照他的设定,只要成功逃脱,如果他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我想Nightmare已经找到替代品了。
他没有再回来。
我坐在长廊上,给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收到自己的信的陌生人写信,这听起来挺蠢。
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看着我,没有善意,但也并非恶意。自从我开始那并非自愿的角色扮演游戏时,“他们”的目光一直都在。
就像看着一场闹剧。
有时候在瀑布旁蹲下来,水面总是会浮现出那张和sans一模一样但在本质上截然不同的面庞。
一个来自主宇宙·Undertale,一个来自延伸宇宙·Dusttale,他们的Creator早已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那张面庞随着时间的推移,陌生而古怪,至于以前的模样,反而被时间冲刷的干干净净。我甚至能从那张脸的上方看到那位老女士的身影…日复一日,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充斥着我的内心:他是谁…?那不是我!
我一直模仿他,复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谁都不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但我也骗过了自己。
死亡,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夺走记忆,挣扎于痛苦轮回;还是四处逃亡,寻找容身之所?有时候只有失去才能明白珍惜的意义。
我不想成为Dusttale的陪葬品,也不是什么古代的狂教徒,我甚至有时候怨恨着自己,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带着莫须有的罪恶,用那把随身携带的小刀子提前结束掉自己所有的痛苦呢?
我不断提醒我自己,现在的躯壳是一个疯子的躯壳,人们都用一种看疯子的那种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意识这一点时总让我感到失落,寒冷以及孤独。
没有人会愿意和疯子交朋友的。
…没有
在人生中的第十五个年头,为什么偏偏是我被剥夺了身为人类与生俱来的权利呢?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已经死了。
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那些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经常从山上传到地底,有的甚至穿过被打破的结界,参观地底居民生活的遗迹。
我头一次感到那么悲愤和不公。
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嫉妒他们,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哪怕他们像之前的我那样拥有无数的烦恼,但我就是嫉妒他们。至少他们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而我只能做一个不能见光的怪物。
我将会面对比死更可怕的事:竭尽全力地奔向毀灭,直至再也无可失去。
我曾经不止一次过去的时光,时不时地想起它,怀念它。哪怕是我以往不当回事、不值一提的小事,我都会细细咀嚼那点点滴滴…
我会永远记住它吗?
我有些累了…
哈…天终于亮了,也是该休息了。
作为dust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