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另一处,芙蓉苑。
花厅内,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在她旁边还有一位妇人。
女子生的貌美,身着一袭翡翠色衣裙,外罩一件月白色挽月纱衣,将她婀娜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
发髻上别了一支小巧精致的白色簪子,却更显清丽动人。
妇人的眉眼跟她有几分相似,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肌肤娇嫩,双眸柔情似水,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这正是府里的大小姐谢清宣和她的母亲苏若青。
此时谢清宣紧紧的捏住手里的帕子,看着苏若青道:
谢清萱:母亲,今日清柔跟我说那贱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见了她不害怕反而还十分嚣张。
苏若青听着谢清宣的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饮着自己手中的茶。
谢清宣见状,有些焦急。
谢清萱:母亲,清柔总不会骗我吧!那贱人要是真的变了,又或者是她这么多年都在隐忍,现在终于漏出了真正的面目。
苏若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谢清宣,良久才说道
苏若清:宣儿,慌什么,她若是能逃出我们手掌心,倒也不至于白白受欺负这么多年。
谢清萱:可是……
苏若青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语气有些恶毒。
苏若清:她逃不出的,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说罢,她想到了过世的丞相夫人,忽的目光阴狠。
苏若清:赵可婉都没能逃过去,凭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谢清宣看见母亲阴狠的目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她又有一些疑惑。
谢清萱:母亲这么多年到底在犹豫什么,咱们明明有这么多机会可以杀了她,可是您每一次都出手拦我。
苏若青闻言眼神有些恍惚。
是啊,这么多年了,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让谢清越去死,可每次女儿要弄死她的时候,她都出手阻拦,自己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谢清萱:为什么她谢清越什么都不用做,生下来便是嫡女,而我样貌根本不输她,文采更是比她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祖母和姑姑好像是看不见我的努力一样,一昧的护着那贱人,我不甘心啊母亲!
苏若青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劝告。
苏若清:宣儿,你怎么折磨她我不管,但不可将她弄死了。
说罢她转身就出去了,没有看到身后谢清宣扭曲阴狠的脸。
此时的谢清越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算计她,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法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好。
谢清越还在整理采来的草药,好在她前世的时候拜了一个师父,虽说他脾气怪异,但医术是的确高明。
她将这些东西全部分类归好,然后找来几个盒子,分别放了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整理完药草之后,谢清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
明月皎洁,透过层层云朵,撒在地上,像是一层银衣,披在身上,泛着温柔。
她就那样站着,遗世孤立,仿若人间仙子,眉目清冷,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
谢清越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感觉就像一个笑话。
身为豪门世家唯一的子女,从小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父母对她极为严苛,或许在她们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继承家族的机器罢了。
后来遇到他,却没想到爱而不得,最后为了救自己而死,心里最后一点柔情也消散了。
在过去的三十二年里,自他死后,她便成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可能她就是一个丧星吧,克死了身边所有人。
不过,这一世她一定要为自己而活,至于以前的谢清越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家家主谢清越。
谢清越想着,既然已经穿越了想必是回不去了,倒不如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不过这里的人她一个也不熟悉,原主的记忆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看来在这里,只能靠她自己了,首先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这里的情况,还有,早点搬出这里,她有洁癖,一个相府嫡女,就住这种地方,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谢清越看着屋子里一张完整的软塌,目前看起来是这屋子里最好的东西了。
……
第二天清晨,谢清越就被娅娅吵醒了。
她嘟着一张嘴,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娅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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