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神龟揽月2

赵吏也只是那么不靠谱了一下，随后也调整着镜头，换了个姿势解释道：“是我口嗨了，您别当回事儿，请继续。”

阿茶叹息道：“我知道，你一直不觉得我会真心和昆仑合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从来不盼着昆仑好……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总不能真的就被天水淹没了吧，他们要是没了，谁来与我凑这个平衡状态呢？”

“但是现在小娅睡着，白夷伤着，您是想让我去还是让石爷去？”赵吏开门见山，阿茶却微微侧首：“去哪儿，昆仑？”

“不然呢？您说的不得不告诉我这么个预兆，不就是让我有所行动嘛。”

既是预兆，自然就尚未发生。阿茶这么直接说破，她自己要受什么反噬她应该是最能应付得来的——而拼着反噬也要将事情说出，赵吏不信她只是说来玩玩的。

阿茶顿了几秒，却摇摇头：“我没想让你去昆仑，甚至我也没想让你去跟任何人提醒儿，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赵吏反应迅速：“您又给我埋了坑了是吧！”

没想让他给昆仑提醒儿，却还要将这种看上去不该说破的“预兆之相”同他说破，赵吏只觉得自己身上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阿茶再度语塞：“……”随即，她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眼中也闪出月白的光华，整个人只是隔着屏幕都透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赵吏瞬间打了个冷战，立刻单膝跪地：“冥王大人息怒！”

这所谓的“预兆”怕是只开了个头而已，赵吏心中也顿时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他的插科打诨没半点用处，阿茶还是要说，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将那些他想要躲避的东西在他面前一一说破。

“赵吏，你们都很在意冬青，在意冬暖……是这样吧？”阿茶身上的威压之势不减，传来的声音却似乎放缓了不少，“尤其是我哥哥，他尤其在意那个小暖……我知道的，我也喜欢她。同哥哥见她第一眼时，想要杀掉她不同，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我心里是很欢喜的……”

“那种感觉很好，很放松，让我有些迷恋……”

“可我是冥王，我有自己要背负的东西，我不能沉迷于这种放松甚至有些享受的感觉。赵吏，你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吧……千年来，你应该无数次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赵吏将头埋得更低：“冥王大人教训得是！”

顿了数十秒后，阿茶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说出后续的事情，但我必须要说。水域劫波四下而起，没有谁能够躲得过，便是我们冥界铁围山下的怨灵，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毫无缘由地漫涌而出的吗？赵吏，该来的，躲不过的……”

“所以，茶茶大人您说了这么多，那个预兆到底怎样？”赵吏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冥王。

“我看到了，小暖未得善终；我看到了，冬青疯魔自毁；我看到了，所有人无能为力……”

“我找不到我的哥哥，我不知他会怎样……”

“最后长时间留在我眼中的，只有奔腾汹涌的天水，和被天水裹挟着的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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