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渊源寻溯7

随着泰山神说出那位正神的名号，蚩尤也将自己的全副注意力落在了怀中的小暖身上。

“泰山府君来此，只为说这一件事吗？”

泰山神反问道：“你接触到了那封密函的内容，你会不知我想说什么吗？”

密函之中说的是小暖的神魂来源，说的是上古一大族领袖，集结全族之力缔造了冥界外围的八百里黄泉，并成为了黄泉中第一位孟婆的故事……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泰山府君想要说什么。”蚩尤神色凝重，泰山神便知他心中是清明的，迟疑几秒后缓缓说道：“这是一种宿命，你不认也得认。”

蚩尤的神魂来自于那位被称作“浮屠帝君”的真神，小暖的神魂则是来自于上古一大族的领袖——是名为三七的女子。

那位三七之所以缔造黄泉，化身孟婆，所为的不过就是守护着被做成了“监狱”的兵主神魂。她崇拜的是兵主，却也是兵主神魂本源的那位浮屠帝君。

如今，那位曾经名为三七的古神之灵经过数万年的蹉跎消磨，成为了小暖——而小暖恰好就做了蚩尤的最后一位转生者，这若说不是宿命，只怕谁都不会信。

蚩尤沉默着，只是抱着小暖的手紧了又紧，泰山神紧接着问：“那段过往，你不打算与她细说吗？”

“我不说的话，她能想得起来吗？”蚩尤反问，泰山神却沉默下来——也是，没什么把握的东西，她没办法给出确切答复。

即便是上古的神女灵魂磨损严重，只剩了维持凡人行动的能量，可到底是来自上古之时……泰山神自己也曾经是其中一员，可也正是因为了解这股神力的强大，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敢肯定这份磨损是不是还有恢复的机会。

空气陷入短暂的静默后，蚩尤微微叹息一声，抬首看向了泰山神显形的位置：“你还想说什么……除了让我认清宿命以外，泰山府君此行就再无要事了？”

泰山神声音淡淡：“到底是宇宙之外走过一遭的兵主，即便是认清这些，也依旧淡然处之。”“莫非不应该吗？别人不懂宇宙之外的含义，泰山府君不会不知。”蚩尤声音一如往常淡漠，泰山神也发出一声叹息：“……一切轨迹都被设定好了，一切都是既定的安排，从人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不过即便是凡人，在真的设想到这样的场景时，也是一副淡然态度。”

“这种类似的话，不论是我与这几位天人，还是他们自己私下，也都是说过的。”

“嗯，也不意外。”泰山神的声音更像一个平常女子了，随即还发出一些真切的疑问：“说起来，你既然与浮屠帝君碰过面，那你有没有请教过那位上神，人与神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若是对于别的人，泰山神可能还需要多说两句解释解释这话，但是面对蚩尤，她确信自己不需要。可蚩尤此刻抱着小暖，却仿佛陷入了思考，半晌之后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我与他特别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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