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镜花水月1

意识里的赵吏被抽离，小暖也惊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便见蚩尤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一脸闲适。她懵懵地揉了揉脑袋：“兵主大人，赵吏刚才叫你了……”

蚩尤眼色微微一动，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小暖犹豫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我为什么要问，也没有话赶话的意思呀，可是……嗯……”

“赵吏对你挺在意的，或者说，所有人都对你挺在意，你可以将所有人都当做你的家人。”蚩尤这么说着，顿了两秒仍旧补充，“至于你哥，他还是得顾好自身，赵吏面对变故的应对能力我不怀疑，但是你哥夏冬青……”蚩尤略略摇头，小暖急忙找补：“哥哥也挺不容易的！”

“他能力有限。”蚩尤这话也够中肯，小暖便不说什么了，接着问道：“那，柚子那边是可以完全放心了嘛……”

“完全放心谈不上，只是她的情绪高昂一些，其他人看见了也就高兴一些罢了，那些不确定依旧是不确定，得她自己亲自去面对。”

小暖看着蚩尤神色认真的样子，也慢慢点了点头：“其实，我的未来也……或者说，我们每个人的未来，都会有很明确地不确定性的，对吧？”

相较于正常的凡人来讲，他们这些人面对的不确定性是更加确切明晰的，小暖这么说着，语气里也很是无奈：“我也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能说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当个糊涂一点的凡人似乎更好哎……”

“普通的凡人看未来，看的是迷雾里的花，倒影中的月，仿佛近在眼前，却又是流动着的，模糊着的……”蚩尤说着，手里凭空幻出一柄漆黑的折扇，随意甩开，缓缓摇动，“看过了确定明晰的东西，让你再回到迷雾一样的状态，你愿意？”

这一反问，小暖便有些不服气了：“怎么能叫‘回到’呢？得之前就经历过迷雾一样的状态，少说也得第二次进入那个状态才称得上是‘回到’吧？我有意识以来，就一直是走着明确的路子，怎么就叫‘回到’呢……”

蚩尤手上动作只顿了一下，冷定的眼中似乎带了一分讽笑：“……什么都不懂。”

“那你跟我说了我不就懂了嘛！”小暖身子前倾，倒是依稀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蚩尤看着她的样子，一时也颇是无奈：“你还小，这么大的好奇心，也不怕反噬？”

“你不会让我被反噬啊！”小暖一脸自信，蚩尤眉间一紧：合着我这是被拿捏了？

只是不等他回应什么，卧室房门便被拍响，随即传来小娅含混不清的声音：“蚩尤，你别欺负我家妹妹，赵吏那都闲出屁了你去欺负他呀，缠着我家妹妹做什么！”

小暖不由怔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嫂，我没事……赵吏的伤，也不要紧了嘛？”

听了小暖的回应，小娅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口中嘟囔：“哪儿啊，他就是皮……也皮实，抗揍。再说了，蚩尤下手很有分寸的，对吧？”

小娅说得唾沫横飞，才懒得管蚩尤黑着脸又颇为无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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