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大道至简5

蚩尤微微挑眉，并未接小娅的话，小娅则是拿出了录音笔：“回头我把这个给石爷，可以吧？”

“嗯，”蚩尤应声，“没什么不行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跟那神石交代一下，泰山神的伤势没那么快愈合，她受到的伤算是……不在维度之中，也不在宇宙之内，所以不要太着急将事态发展给她复盘过去，不然她作为亲历者，恐怕伤势会有另一种发展。”

“会更重？”赵吏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考虑到这毕竟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力量，他一点也不怀疑那伤势若有什么波动，泰山正神的位子可能要易主……

“或者加重，或者减轻……都不一定。”蚩尤倒是坦诚，“你可以这么理解，到了那个层面，事态发展的规律，可能就是没有规律，随心所欲罢了。”

“规律，规则……这些东西，都是人或者神在制定，对吧？”小娅不禁问道，随即她不等蚩尤应声，便紧接着说道：“那，你还能再见到那位正神吗？”

蚩尤摇头：“见不到。所以我来到这里最本能的需求就是拿回我的眼睛，我原本的力量，在数千年的多方轮回之后，是有所加强的。与我所感受和理解过的另一重能量相结合一下，或许我的眼里会看到不同的‘道路’……”

“见到不同的‘道路’就有可能再次见到那位正神？”小娅追问道，蚩尤笑了笑，没说话，赵吏则是偏头啧啧：“不是刚说了吗，随心所欲罢了，可能见到也可能见不到。但是在没有拿到眼睛的情况下，说什么都白搭，只有蚩尤大人拿到自己的眼睛，他才能确定自己是能看到，还是看不到。”

小娅将自己紧张着的肩膀耷拉下来，随手将录音笔丢给了赵吏，口中嘟囔着：“算了算了，我不问了，CPU都快给我干烧了！”

“就是！你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好探究的！你一个要战力有战力，要头脑有战力的人形蘑菇蛋……你的那点脑容量，还是留着想想晚上吃点什么吧。”赵吏放松身体微微后仰，双臂撑在了身后，脸上一副欠兮兮的表情。

蚩尤没说什么，小娅走了几步却扶着腰回头瞪他：“吃什么也不要你管！反正你减肥，你没得吃！”

蚩尤眉毛一挑，抱着保温杯起身上楼。小娅一吐舌头，摇头晃脑地去零食柜里抱了一箱坚果，开开心心地坐到窗边啃着，徒留赵吏一人愣在原地，面目渐渐狰狞……

饿急了我把你们都吃了！

赵吏坐在原地顾自狰狞了一会儿之后，又沉下脸来，长长舒出一口气——很多事情，他确实没必要多问，问明白了也没什么用——跟那些高等文明比起来，他们简直跟草履虫没什么区别……即便意识到自己是个草履虫又能怎么样呢？逆天改命吗？

切……

他摇了摇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泛着嘀咕：关于上位者——泰山府君的问题，他是问明白了，那么关于小暖呢？

小暖的眼眶里——更确切地讲，是小暖的整条性命在养着的，乃是兵主蚩尤的一双眼睛！他之所以现身，为的只是自己的这双眼睛……

他探囊取物一般便能拿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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