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泉摆渡5

泰山上的石爷面对赵吏的时候，神色有一瞬的怔忪，随即微微颔首。赵吏合十双掌：“摆渡人赵吏，拜见石爷。”

“你的修为，只做一个摆渡人，是屈才了。”

“您言重，屈不屈才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罢了。”赵吏说得轻松，冬青听着他的话，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随即，他急忙招呼众人：“来来来，快坐快坐，这几天大家伙儿心烦意乱的，我也没什么心情做饭……就先点点外卖，将就将就吧。”

石爷不与他客气，看了看赵吏之后坐到了主位上，赵吏被石爷特殊注意，心里泛起嘀咕——这一嘀咕，忽然就似乎将心底一个细微的东西猛然抓在手里……他猛然抽气，而后上前去将小暖拽到一旁：“我之前忘了问，你那个梦里……不是说做了两个梦吗？你彻底醒来之前的那个场景，还记得吗？”

小暖怔怔点头，冬青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你先别管！”赵吏抬手阻住冬青，注意力尽数落在了小暖身上：“现在闭上眼，回忆一下你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场景，回忆一下你在梦里的感受和视角……”

小暖依言闭目，回想着那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回想着梦里自己推开那道故旧的木门，回想着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

她皱起眉头，而后睁眼，眉宇之间依稀是疑惑神情：“……赵吏，那漫漫黄沙，你们说那是黄泉景象，对吧？”

赵吏并不回答她，而是一脸认真：“告诉我，你最后看到黄泉之时，那一小会儿的心态，跟你之前明确知道自己是三七时候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那么一点点的不适感，不对劲儿感，赵吏终于是抓住了——可同时，他也是疑惑的，也是摇摆不定的……

小暖疑惑，她歪了歪头，认真摇头：“我不知道。”

她之前在那个养老院里，也有做过梦，虽然一点点都不记得了，但她知道那是做梦——她本就没有记忆，记不得梦境也不是什么怪事，养老院里那些叔叔阿姨，很多也都是爱做梦且记不住梦境内容的，这根本就是作为人最平常的一件事。

可是啊，那是作为人，作为平常人最为平常的一件事。

不管是忘却梦境，还是清晰地记住梦境——对一个普通人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偏偏，她不是普通人啊。

之前从没记到过梦境，和如今对梦境的印象尤为深刻——这两个情形一对比，再看着眼前的赵吏一脸严肃的模样，小暖终于不受控制地恐慌起来。

“赵吏哥哥，这个……很严重吗？”

看着妹妹紧张起来，冬青可不管赵吏要怎么样了，他大步追过来将小暖从赵吏手里夺下，脸色不悦：“吃饭时间，有什么问题或者想起什么了，吃完饭再说行不行？”

一直沉默着的慕容却按下将要起身的小娅，侧首说道：“饭是要吃的，但是有些事儿不弄明白点，你就不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赵吏口中一啧：“别别别，这么说就言重了，我就是……自己觉出点不对劲儿，但是那个梦又不是我做的，我再怎么不对劲儿，也确实不该把这种怪异的感觉传给小暖……嗯，冬青少爷说得不错哈，咱先吃饭！就算天要塌，也得吃完了饭再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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