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到危险,宁禾已经眼前一黑,整个人落入到一种失重感之中,没了意识。
“师尊,我们今日去做甚,为何不让我同师兄一同去猎魔。”
面容尚且稚嫩的宁禾身穿鹅黄色的襦裙,显得整个人娇嫩无比。
猎魔,宁禾做为天行阁天赋极高的小弟子,最爱做的就是猎魔 。
魔教生性嗜血,好杀戮,师尊说过,他们一派便是注定了要同魔教不死不休,等哪日灭了他们一派,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
那时的自己还只会跟在师尊身后撒娇,原因无他,她本就是为了寻人而来的天行阁,可天行阁这等百年宗门,门中弟子不可计数,若非不是那等天赋超群,武艺卓绝的,一年两年的怕是真的寻不着人。
是以练功闲暇之余,自己更喜欢去师尊那打探打探消息。
可现在,宁禾眼中滚出一行泪,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拦下自己。
“不要去,不要去猎魔,不要去魔教,不要啊,不可以!”
苍白的指尖穿过幼小的身体,场景一下子化作纷飞的雪花,宁禾咬着牙,在震耳的叫嚣声中艰难的转过身。
两军对峙,叫骂声迭起,宁禾一身白色劲装,站在辞禄身边,作为自己的师叔,宁禾还是相当信任这个在阁主眼前颇得重用的长老。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出于好奇硬要跟着过来,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站在辞禄身边,为什么那个亲口告诉自己是天行阁内门弟子的那个人会在魔教手里,为什么他被推出来时两军都对此毫无争议。
宁禾紧紧挡住耳朵,将自己极力的压作一团,听着青松钢打造的剑鞘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时,宁禾再也忍不住。
大吼一声:
“墨幽!”
和眼前的幻境里的自己一样,大张着嘴,红着一双眼,吼完了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傻透了。
二叔说过,女孩子歇斯底里的模样最难看,女孩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应该是温柔恬静的,那样的女子才找人疼。
宁禾紧紧抱住墨幽,就像那时一样。
“墨幽,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宁禾听见自己这样说,语气里是责怪也是惊喜。
前一秒尚且喜极而泣的宁禾,下一刻被墨幽眼中的冷漠惊住,只见墨幽慢慢的退开半步距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冷漠与疏离,像一个不苟于世的贵公子,像一个看破红尘的剑客,像一个功成身退的名将,可唯独不像她的墨幽。
“姑娘怕不是认错人了,在下魔教少主,想来同你们天行阁是不会有半分关系。姑娘自重。”
“墨幽……”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姑娘当认得,如今的场面,两军对战,姑娘此举怕不是要让在下不费一兵一卒了?”
宁禾嘴唇颤抖,泪水齐刷刷冲出眼眶,她低声呜咽,宁禾看着那时的自己,只是跟着红了眼。
天行阁毫不认输,两军对垒,敌方的教主据说早就西去,如今在这魔教之中还能做主的便只剩下他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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