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
原本这张脸就是他仅剩的最大的筹码,可眼下,宁禾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而他现在当真是毫无筹码傍身。
往后该何去何从啊……
小安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只是自己配合着演了一场没有一个人走心的戏,就会顺手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鲜血并没有沾染他分毫,可就是源源不绝的从他的指尖滚过。
“这件事能做成,你功不可没。”
宁禾站在窗边,瞧着窗外正圆的月亮,这样说。
小安听罢,不过是扯出一抹苦笑: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不过是沦落得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罢了。
宁禾在小安看不见的地方拧着眉,半晌,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一向赏罚分明。”
“是嘛……”
“那敢问门主,三日已过,这戏都演完了,在下请求门主帮忙找的人呢?”
窗外轻轻飘过微凉的风,缓解着脑中一阵一阵的钝痛。
“人,还没能找到,确实有人见过,但当我们找去时,人就不见了……”
小安轻笑:
“就是没能找到呗,鬼无门多大的威风啊,不过是演了一场戏就能平了这天下,如今不过是找一个小孩,居然也这么难啊,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宁禾简直不能忍受眼前这个人顶着一张和墨幽像了个十成十的模样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
小安被宁禾掐住脖子的那一刻,心里并没有自己以为的害怕,他极力压下心底那种荒诞的想法。
不可否认,在某一个瞬间,他觉得宁禾并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她绝对不可能会伤害自己。
小安身上的嫁衣还没脱下,其实仅仅只是颜色像罢了,但其实今日他们二人所穿的都不是真正的婚服,无论是形制或是暗纹,仅仅是形似。
私心里,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她的婚服只能为那一个人穿。
可现在,小安被刻意的打扮成墨幽的模样,墨发挽起,额前留着长发半掩着面。
墨幽那样的君子,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宁禾下意识的将随行锦囊里的面具待在小安脸上,力道之大,惹得小安倒吸一口凉气。
只要看不见这张脸,他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戴上了面具,宁禾却是像被灼烧一般,迅速撤开了手。
这个面具,她曾经无数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说动墨幽,挽起额前的长发,戴上这个面具,陪着她游历这个人间,或闹市,或孤山,或村庄,她希望墨幽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不必再活在自卑里。
“人,我会继续找的,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这张脸,会给你带了不少麻烦,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宁禾甩下这句话,拿着面具就想离开。
却被小安叫住。
他暂时还不能离开,就像宁禾说的,他的脸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危险,更何况,在这里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如果离开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等。”
小安将藏在袖口里的东西交给宁禾。
“这个,是今天那个魔教的长老趁着没人塞给我的,我已经看过了,兴许跟那位魔教少主有关 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布斗想来是想用这一招卖小安一个人情,好日后保命用,后来谁知道,灾难来的那么快。
鬼无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