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至红日西斜,暮色四合,那元帅渐落下风,战王长缨枪一出,便将那元帅刺于马下。
那元帅受伤,便使下三滥招数偷袭战王,战王不防,叫那元帅得手,身中毒镖,强撑着一枪赐死那元帅班师回营。
怎料那镖上毒性甚为猛烈,片刻竟侵肺腑,无人医得。
战王妃闻,快马加鞭不远百里奔波至战王处。
成北婳跪在慕敬阑床榻前,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如刀绞。
他笑道。
他:“为什么?”
她震惊了一瞬,继而哭道。
她“对不起!对不起!阿阑!皇兄道天下民心所向战王,而得民心者得天下。便赠我一柄白玉扇,将那药粉藏于玉扇机括之中,随意扇动,顺风引你吸食,不动声色。”
她“他只道此药可使你自此永上不得战场,我不知道!我当真不知道他竟想夺你性命!”
慕敬阑颤抖的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轻轻拭去那泪珠,强撑着笑道。
他:“不怪你,是我性命该绝,那药与这镖上之毒竟相生相融,生出至毒的毒性来……只是我死了,怕往后无人护着你了……”
成北婳几近哭死,她哽咽道。
她“阿阑,你为何待我这般好?我不值得!不值得!”
慕敬阑深邃的丹凤眼眸晕开点点柔情,他微颤的手抚上成北婳的秀发上,轻声道。
他:“婳儿,莫哭。我的婳儿值当这天下最好的,我的婳儿是这天地间最善良的女子。我纵是豁了性命,也要护我的婳儿一世周全,此生无恙,”
他痛苦地敛了敛眉,含情的双目紧紧锁住榻前女子。
他:“……可如今我已无力护你,只得将你托与你皇帝哥哥,若他不好生待你,我纵是,做鬼也不依……”
成北婳紧紧拥住慕敬阑,哭得气噎喉干。
她“阿阑!你不要死!不要死!你还要一辈子护着我!一辈子护着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慕敬阑唇角微扯,一滴泪水自他眼眸滚落,他眼睫微垂,拥住成北婳的大手骤然垂落。这之前,一个模糊的字眼自他唇瓣破碎开来,游走在成北婳耳畔。
他:“好……”
成北婳身子狠狠一震,她看向怀中已无声息的慕敬阑,眼眸猩红,发颤的唇瓣惨白无血色,她嘶声吼着。
她“阿阑!!!”
一吼震人心,仿佛用尽了平生气力,令人痛得心胆俱碎。
她仿若痴了般动也不动,暗淡的眸子紧盯住慕敬阑身侧。
匕首。那是一把慕敬阑视若珍宝的匕首。
许久,她竟笑了,泪眼婆娑。
她“阿阑,你说过,要伴我永久,我便陪你来啊……”
她蓦地抽出那把匕首,狠狠刺入自己心口。瞬时,血流漂杵,浸透了胸前衣衫。
她微笑着将头枕在慕敬阑胸前,轻轻呢喃着一句话。
她“愿来世的慕敬阑再莫遇上狠心的成北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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