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禾为殇离挽了一个少女的发髻,将一头青丝捶在两肩,看起来显得清新脱俗。
殇离好久没有审视自己的容颜了,想起今早起床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紫血罗便顺势带在了自己的头上。
凝禾看着殇离额头带着的紫血罗,忽想起幽冥昨夜让她交代的话,将梳子放在案桌上,对着殇离道,“昨夜幽冥带你回来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说什么那个地方,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嗯?”
殇离疑惑了一声,她随时可以去吗?
殇离总觉得昨日看见的那些蝴蝶,肯定跟平日里见到的那些蝴蝶不一样。
梳洗完毕,凝禾将殇离推着,往膳斋走去,膳斋是恒王府主人吃饭的地方,平日里的人家都是在房间里吃饭,而夜恒却是喜欢在户外用膳。
膳斋临水傍山,景色宜人,要是殇离,也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用膳。
凝禾带着殇离绕过一个花圃,走了几节石子路,再绕过几座假山,就看见了一个芳亭,夜恒身着一袭玄紫色长袍,墨色长发束冠而起,静立在亭内。
旁边一同站着的月牙长袍的男子殇离见过,那就是神医手寒云,也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手足无措的人。
寒云和看见了殇离,转身微微一笑,一把瑶扇立在身后十分得体。
夜恒拉开椅子,挪出一个大的空位子,殇离知道,这是给她的,她坐着轮椅,坐的地方自然比别人要大。
待众人落位,才有一群粉衣丫头端着菜肴伺候着她们用饭,席间殇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夜恒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而殇离更是痛恨皇上,让她满府灭门,只是夜恒又是救她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寒云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这顿饭吃着实在压抑,然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干脆端着酒壶一饮而尽,喝点儿酒壮胆嘛。
果然一壶酒下肚,寒云就头晕起来,罢了,借着酒劲儿豁出去了。
他将手搭在殇离的手间,夜恒蹙眉却没有出声,凝禾在内心为寒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啧啧!
殇离愣了一下,可一看,知道寒云在为她诊脉,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他能做什么。
待寒云收回,默默地念了一串药名,身旁已有丫鬟将药名记下,收回笔墨退了出去。
殇离看了眼凝禾,凝禾笑道,“他没手,又懒,所以才喜欢找人代笔,来,吃个鸡腿。”
凝禾将一块鸡腿夹在殇离面前的碗里,又拿了手绢为殇离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典型一副大姐姐模样。
寒云瞪了凝禾一眼,两眼一番,什么玩意儿,信不信我毒死你的表情。
殇离看着眼前的碗,已经被凝禾的筷子乘满了,喉咙有点干,看着被子空空的,水壶又离她不远,她不想麻烦别人,于是自己伸出双手,用力过度,轮椅斜了下去,直直向地面砸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殇离躺在夜恒的怀里,看着夜恒俊美的容颜,殇离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夜恒将殇离抱了起来,将自己水杯递到殇离面前,温声道,“喝我的吧。”
殇离将被子端在手上,并没有喝下去,而是拿着杯子出神,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他心动呢?
殇离觉得刚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将手中的被子一饮而尽,谁知水太多,殇离来不及咽下,喉咙一痒,又将杯子里的水吐了出来,正好喷在了夜恒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
殇离慌乱的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夜恒擦脸,寒云则在一旁哈哈大笑,数落着夜恒像一只落汤鸡。
寒云这么一笑,殇离更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凝禾看不下去,夹起一块鸡屁股就朝寒云的嘴里噻去。
“堵住你的嘴,让你笑!”
凝禾是知道殇离内心慌的一匹,看着寒云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就来气。
殇离慌的不敢看夜恒,而夜恒则是一脸淡定,拿过殇离的帕子就往自己的脸上擦,又将水壶拿过,替殇离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揉声道,“慢慢喝,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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