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静悄悄的。
暗香浮动。
近前的男人,生着一双极好看的眼瞳。
眸浅带着淡灰,似遮蔽在太阳前方的那层薄云,明明有些压抑却又透着光。
深邃的轮廓却有着极为精致的五官线条,至下颌处时又富棱角,挺拔的鼻梁下方,唇角自然上翘。
唇中央一点红痕便使整张脸都艳丽了起来。
说他儒雅温和却又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幽冷,那双眼里没什么情感与波澜。
若用人族的审美来看,当是郎艳独绝狠绝色。
可婰婰又不是人。
身为二代魔尊,那审美妥妥是与众不同的。
在魔族地界,爷们少说也得身高九尺往上,要体如牛胆如虎,青面獠牙眼若铜铃,最好张嘴一声吼就能把对手吓得尿裤裆!
如此苍天霸血般的狠角色才能叫真男人嘛!
眼前这厮……这体格……在魔界只配给那些眼瞎的魔女当玩物耍的!
萧皇极看着她,并未因方才那句话有何不悦之色。
握着她的手也未松开,那刻刀微挪,就到了手腕的血线处。
萧皇极:语气还是那该死的温柔:“下次皇后若要割腕,记住割此处,力度当再狠些,只伤着点皮肉可是死不了的。”
婰婰撑臂坐起,姿态宛如大佬,面无表情看着他:“长得丑的话都这么多?你倒是下刀割啊。”
萧皇极灰眸眨了眨,似有点意外她的反应。
印象中,凤婰婰可不会这般说话,且她这前后的反差,似也太大了些。
不过,萧皇极并不在乎她的变化,横竖与自己无关。
萧皇极:“皇后既决定不死了,那就穿好衣服回自己寝宫去吧。”
他目不斜视,婰婰却低头一看,看到了两座颇为有料的存在,此刻她的样子,真真是坦什么露什么。
萧皇极:摇了摇头,正要收回握着刻刀的手。
婰婰忽然夺过刻刀,硬生生在他刻的五芒星上轻轻一剌,一道淡淡的血痕硬生生将那对称美给打破。
“嘶——”
发出这声痛苦轻嘶的却是萧皇极,仿佛那一刀是剌在他皮肤上的一般。
萧皇极:“你做什么?”萧皇极神色阴沉了下去,这一刀像是打破了他心里的平衡一般,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萧皇极:眼睛看着那不再对称的五芒星,竟是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婰婰得意的笑了起来,竟似炫耀的抬起手腕,故意在他眼前摆弄,“这样更好看啊,对称什么的,难看的要死!”
逼死强迫症什么的,简直就是她的那手绝活!
须知早年她还不是魔尊那会儿,她那死对头,就是个要死的变太强迫症,鬼知道她在他手底下受了多少折磨。
这萧皇极对着凤婰婰伤口雕花的德行,妥妥的刺激到了婰婰!
婰婰鄙视的盯着眼前这‘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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