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把这个贱种塞上去!
丞相夫人指挥着下人把一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塞上花轿
丞相夫人:他今天就是死了,也得嫁到平和王府!
李恒远就是被这道尖锐的声音给吵醒,脑袋疼得都快要爆炸了,下一秒,却有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涌进她的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还没等李恒远消化突然多出来的记忆,一道悲戚的哭求声就接着响起
未命名: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恒远嫁过去。
听着这道声音,李恒远的心脏骤然紧缩而起,不顾身上的彻骨的不适,挣开下人的禁锢,踉跄地跑向跪在地上,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
李恒远:娘!
这一切动作都是由着身体指挥,直到将妇人扶起,李恒远才有些恍然的知道他自己现在身处怎样的状况之中。
然而紧急的情况并没有让李恒远想太多,身体遵循原身最后的残念将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紧紧地护在身后。
妇人却一把推开李恒远,再次跪下,膝盖砰地一声砸落在青石板的地板上,拿着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未命名:夫人,恒远不能嫁啊!真的不能嫁啊!
李恒远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无比的刺眼,原身更窝囊,自己不想嫁过去,竟然找来在相府里早就没有权利和地位的母亲帮忙,让已然苍老憔悴的母亲更加的痛苦。
一阵恍惚后,李恒远再次站出来挡在妇人身前,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浑身无力,可是他却还是腰背笔直的站着
李恒远:让人把我娘带下去,好好照顾她,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让我娘受一点儿委屈,我就是死,也不会给嫁过去。
妇人已经看李恒远的决定,一把抓住李恒远的手,悲切哭求
未命名:恒远不要!你的人生不能这么毁了啊!
李恒远俯身,将妇人扶了起来
李恒远:这是皇命,我们违抗不了。
这也正是李恒远淡定的原因,在这个社会,圣旨已经下来了,凭她现在这副孱弱的身体和缠绵病榻的母亲,怎么可能违抗得了?
既然暂时无法反抗,就暂且顺势而为,之后总有机会破局。
丞相夫人冷眼旁观母子情深,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家丁上前拉开妇人。
妇人还在挣扎,丞相夫人嗤笑一声
丞相夫人:圣命难为,贱妇你就莫做纠缠,让你的贱种可以安心嫁过去。当然,你若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反正在世人眼里,你早就是个死人了,现在死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妇人面色变得灰败,浑身的力气瞬间流逝,软软地瘫倒。是啊,这才是事实,她何其没用,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李恒远上拦腰扶住妇人,冷冷地看向丞相夫人
李恒远:你最好不要让她出事,不然我会让整个相府陪葬!
丞相夫人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李恒远眼中的那股狠厉就像利刃直射而来,竟是让她产生害怕来。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脊,强撑着威严说道
丞相夫人:狠话谁都会说,想要你娘好好的,现在就给我上花轿,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相爷也承担不起。
李恒远没有马上坐上花轿,而是目送下人将妇人扶下去后,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扬起。
这个笑,冰冷得犹如地狱里踏血而来的恶鬼,让不由得心生胆寒。
丞相夫人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情绪潜滋漫长,绵绵密密地包裹着她,大夏天里,却如坠冰窖,骨头里都是冷得。
丞相夫人:还愣着干嘛,让他上花轿!
李恒远:不劳烦了。
李恒远轻笑地挑起帘子,弯腰坐了进去。
屁股才沾着软垫,一口鲜血从李恒远嘴里喷出,血液竟是黑色的。
李恒远缓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用右手搭上左手的脉搏,查看这具身体的情况。
果不其然,原身是被毒死的。而他的灵魂就钻了这个空子,进了这个身体之中。
且不论现在的处境到底如何,老天其实还待他不薄的,中弹死了之后,还能让他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身体里活过来。
花轿被人抬起,李恒远就感觉到一阵晕眩,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垃圾到了极点了。
他伸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液,目光渐渐变得深沉,是谁给原身下的毒?
这桩看似冲喜的婚礼中,到底都牵扯到几方势力的博弈?
锣鼓喧天的声音由远及近,李恒远知道这是平和王府的迎亲队伍到了。
喇叭唢呐的声音让李恒远的脑袋更加满涨,就好像顶着千钧巨物,李恒远干脆放弃思考,微微撩开帘子去看外面的情况。
李恒远看到骑着高头大马朝着他走来的平和王程铮。
绕是前世见惯了各色美人的李恒远,在看到程铮的时候,也不由得看愣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李恒远觉得用这句话形容程铮再贴切不过了,这也让温江忍不住多看程铮几眼,却渐渐觉得可惜了。
程铮长的好看不错,可是脸上却病气环绕,生机全无,好像随时都能嗝屁了。他虚软地坐在马上,马下有两个士兵守着,担心他从马上掉下来。
看来传言说程铮活不过二十岁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李恒远摇摇头,正想收回目光,却不期然和程铮的目光撞上,程铮朝她点点头,就移开视线。
李恒远面上却有些玩味,他刚刚如果没有感受错的话,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程铮的目光无比的凌厉,凌厉到不是一个重病之人该有的。
有趣了。
李恒远发出一声轻笑,眼睑低垂。
轿子起了,随着锣鼓之声,晃晃悠悠地朝平和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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