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尧,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允归紧紧的握住了清尧的手,当他低头看着自己苍老的双手跟清尧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时,原本因为期待而闪耀希望的双眸黯淡了下去,身为一族之长,这一刻所有的自信仿佛从他身体里抽离,他忙将手缩了回来藏进了了宽袖里,“我已是风烛残年,活不了几天了,我并不奢求什么了,只想在死之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五十年了他是否跟着天行真人修成正果。”
“这些年来我一直待在蚩黎族,又怎会知道他的近况。”清尧不敢去看允归那寻求真相的眼睛,五十年前的真相可能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允归口中的清鹤是清尧的师兄,他和清鹤都是天枢门掌门天行真人的徒弟,清鹤是天行真人的大徒弟,清尧是亲传弟子,掌门原本很器重这两个徒弟。
五十年前整个天枢门的人都认为下一任掌门会出自他们师兄第二人之中。
可是事与愿违。
清尧因为玄铭的事离开了天枢门,而在那之前清鹤也出事了。
“清尧,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请求了,难道你想我连死也不能瞑目吗?”允归满脸的无奈,“当年我不顾世俗眼光,与同为男子的他相好,他也答应我会同我一起返回蚩黎族与家族做个了断。后来我病愈,他却说不能丢下师门不顾,要留在天枢门与师父修行,日后再来寻我,他的话我听了,我一等便是五十年,若不是为了等他,我或许早就死在与兄弟的内斗之中了。”
说到这允归抬手摸了摸自己已满是沟壑的脸,“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五十年的年轻小伙子了,就我这样的糟老头子难道还盼着与他旧情复燃吗?当年为了治我的病,他寻来了失传已久的双修之法,只可惜我就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修行的料,既不能帮自己治病,也不能助他修为大增,他违背诺言没来寻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能与他双修之人,所以把我忘了。”
“没有,师兄他并未忘记你,也不可能忘记你。”清尧不忍告诉允归真相,可也不想看到允归误会清鹤,带着怨恨离开。
“那他为什么没来找我?他是不是出事了?”不祥的预感从允归心底油然而生,这么多年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那怕觉得清鹤是背叛了他,他独自伤心难过也就罢了,却从未想过清鹤会发生什么不测。
毕竟清鹤是天行真人的大徒弟,深得真人真传,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伤害到他。
“哎。”清尧长长的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他也没必要再隐瞒一个将死之人了,“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取一样东西来。”
说完清尧便起身离开了。
很快他便从自己的卧房内取来一个小匣子双手递给了允归。
枯瘦的手颤抖着打开了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碧绿的玉牌,玉牌上的莲花八卦图是天枢门特有的标志,玉牌的另一面刻着一个清字。
这是天枢门弟子的腰牌,天枢门弟子众多,腰牌上刻着每一辈弟子的辈字以方便其他弟子区分,要想出入天枢门,在门中畅行也必须得有腰牌才行,所以天枢门的弟子从来都是腰牌不离身。
虽然允归分辨不出这块腰牌是不是清鹤的,但清尧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他已经可以猜到清鹤的结局了,即便知道自己也快要死了,这样的结果他似乎还是无法接受。
允归紧握着玉牌,六神无主的问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清尧有些艰难的开了口,“五十年前,在你离开天枢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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