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都起来吧。”千韫古放下茶盏,看向勿尤,眼神带着审视,“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妃?霍家的丫头?”
勿尤恭敬道:“是。”
他问完便罢,并没有要看向左诗堇的意思,兀自把玩茶杯,“这茶不错。”
左诗堇面色有些难看,皇后也是觉着不妥,立马向千韫古介绍道:“这是左尚书家的女儿,名唤诗堇,知书达理……”
“她在侯府作甚?”千韫古很不客气地打断了皇后的话,“本侯可不记得有同左尚书交情甚笃,他女儿在我侯府,待得久了,这怕是不合理吧,免得皇上得忧心本侯结党营私了。”
此话一出,勿尤简直要流泪了,侯爷果真明事理,性子直,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
皇后同左诗堇瞬间黑脸,却又不能言。场面一时尴尬得很。得有一人救场。
“舅舅说得是,的确是不该如此。但母后也是一片好意,只因尚书千金甚得母后喜爱,母后这才将她请来侯府小住几日。还望舅舅不要太过介怀。”
太子南静安身着月白色衣衫,自门外而入,适时打破了这沉寂局面。
千韫古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家妹妹,冷哼:“既是喜爱得紧,不如讨来给太子做侧妃?我看皇后娘娘是有这心思呢。”
皇后立马娇嗔:“哥哥,在小辈面前,莫要这般说我了。”
“确是了,舅舅可莫要开玩笑,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而且,要是尤儿多心了,我可是要花好大功夫哄的。”南静安边说,边温柔看向勿尤。
后者神游天外,装作不在,您一家人慢慢唠嗑,不用管我。
这一幕,倒显得左诗堇多余了。只见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说:“诗堇冒昧前来侯府小住几日做客,没有告知侯爷,确是诗堇不知礼,还望侯爷,能原谅诗堇。”
千韫古终于愿意看她一眼:“既是已经小住了几日,那也该回去了。”
看着左诗堇越发难看的脸色,勿尤实在憋得不行,差点笑出声来。
侯爷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么直接真的好吗?而且,皇后娘娘,左小姐可是您带来的,这么放任局面崩塌,真的没问题吗?您不帮腔真的能体现您的国母之态吗?还是说,在自家兄长面前,您瞬间变回小女儿姿态了?
由得勿尤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一直看到左诗堇不甘不愿面色难看地回去了,南静安也在看勿尤多变的神色,觉得好笑。
平时尤儿绷得紧,很少能看到她这么外露的情绪呢。着实,有趣。
南静安温柔地看着勿尤,而千韫古又在上方看着这两人,不由得心里轻笑,看来静儿是的确喜欢这丫头。而这丫头,也是有趣。
四人过后又用了早膳。这时勿尤才想起玥芜和春语。
春语一向懂分寸,所以勿尤才在路余身体不适不能来时放心带她来,而玥芜,勿尤怕他调皮,特意让春语看着他,结果,肯定是他不知偷溜去哪儿玩,春语追着他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别急,我已派了人去找。”南静安安慰她道,“玥芜虽说顽皮了些,但性子胆小不是,定是不敢跑远的。”
偏偏就是这般,这玥芜还真跑远了,且跑出了侯府。
玥芜在丞相府鲜少出门,他这次来时就瞧见街边不少好玩的物件,让他好生惦记了一晚上。这不,天才刚亮,他就混在出府的小厮丫头里,一块儿出去了。
“老板,我要这个!”
他稚嫩无骨的小手指着那鲜艳欲滴的步摇道:“给我包了。”
心满意足地拿到这玩意儿,就见春语从街口向自己走来,吓得拔腿就跑。
春语急了:“表少爷,快跟我回去……小姐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她的话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凶了,“我才不要,我还没逛够呢!”
两人在街上你追我赶的。
“蹬蹬蹬……”一匹马从街的那头肆意狂奔而来,吓得街上的人纷纷躲开。那持鞭的马主人大叫:“这马受惊了!快躲开!!”
然而玥芜并没有注意到,他几步就跑到街道中间,回头冲春语吐舌头:“你来捉我呀。”
春语在他后头,却是瞧见了那受惊了马儿,不禁吓得花容失色:“表少爷,小心!”后者不解地转身看了看,霎时双眼就布满了马儿冲他奔来的画面,惊得呆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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