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踱步的霍相已经扰着了霍之宸的思绪,“怎么样了,尤儿无碍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看她眼神不对,气息也不对,是不是受了惊吓啊!”
霍之宸扶额,“父亲,尤儿什么事都没有,哪哪儿都对劲,您呐,别在这儿瞎猜了。”
“怎么会,你再仔细瞧瞧!”
“父亲,”勿尤算是服了他了,“女儿都已经让二哥瞧了数遍了,真的没事,我只是被贼人打晕了而已,他们并未对我做甚么。”
霍之宸附和:“况且您还不信我的医术吗,我可是师承天下第一神医慕川。”
霍相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忙说:“对了,慕川,快将慕川请来,为尤儿诊治!”
“父亲,慕神医不在城中,四海为医去了。”霍云凛适时插了一句。
“这糟老头子早不去晚不去,偏这时候去,昨儿个我还见着他在宫中,今日怎的就跑了……”
“师父早些天跟你说了,昨儿个也跟你说了,偏是你只顾跟他老人家斗嘴去了,没将那话放心上吧。”霍之宸替自己师父辩解。
“真是如此?……”
“当真。”
他不再纠结这慕川的事,转而又开始就勿尤身体说事,“那尤儿的伤?”
“尤儿无伤。”霍之宸已是哭笑不得,父亲太紧张了,生怕尤儿受一点伤害。
听了这么多遍的答案,霍相才算是放下心来,盘问起先前发生的事来。勿尤一五一十地讲了,只是将路余没有跟在她身边及那些贼人被她师父杀了的事粗略带过了,只说一个侠士救了她。
霍相:“那这侠士现在在何处呢?”
勿尤摇了摇头,“尤儿也不知,许是将女儿送到了山洞,就离去了吧。”她扯起谎来面色不改。霍云凛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霍相说:“既是你无碍,我便不追究你私自出府玩的事了,不过,”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屋外的一众下人,冷冷地开口,“他们,可要受罚。”
“父亲,”勿尤劝道,“这事是女儿的错,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逼迫他们的……”
霍相打断她,“这一码归一码,尤儿,你的脾性我清楚,府中下人的做派我也明了,可是我确是吩咐了她们别的事。可有要解释的,春语夏言,还有你,路余?”
她们三人沉默不语,确实,她们不止丫头,更是霍相精心挑选来保护勿尤的安全的,尤其是路余,一步都不能离开勿尤,如今却出了这事,必然是有错的。
路余上前请罪说:“求相爷责罚。”
春语夏言也一同说道:“求相爷责罚。”
勿尤早就看出了她们三人是贴身伺候她的,与院里其他下人不同,也有身手,如今再想说什么,却是被霍云凛拦住了。她看向他握住自己的手腕,不明所以,只听他道,
“父亲,手下留情。”
霍相此时心里有火,看样子是打算重重惩罚了她们,但霍云凛一劝,他又消散了一些火气,压低声音说:“你们三人,自下去领二十板子,路余多十板子,还有,忆尤院众人,扣三个月月钱。让你们都长些记性,好生侍奉小姐。”
众人领命:“是!”
霍相嘱咐勿尤好好休息,然后一众人又离开了院子。
小道上,霍之宸瞧着霍云凛越发冷冽的脸色,不禁觉得好笑,“想回去瞧便回去,憋着个脸给谁看,老大,不是我说你,这么些年你也不怕憋着自己,”他四处张望了会,又凑近了些说,“你的心思,打算何时说与人听啊,闷葫芦?”
霍云凛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瞥了他一眼,难得地嘲讽说:“管好你自己,将来的驸马爷。”
南亦国的人都知道,六公主对霍二少穷追不舍。
一向笑脸待人的霍之宸冷下脸,哼了一声,甩手走了,“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被拒绝,不识好歹。”
过了一会儿,霍云凛果然去而复返。
勿尤正在揉脚踝,忽见霍云凛回来,有些讶异,“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目光紧盯着勿尤的脚踝,一副“他就知道”的模样,直接坐在她床边,拿出刚才霍之宸走时他强抢的一瓶药酒,一手轻柔抓住脚腕,一手给她揉起了脚踝,“这是见你时摔下来扭到的?”
“嗯,”勿尤轻声应了,“怕父亲又大惊小怪,便没说,也亏得大哥你能瞧见。”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温暖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脚间,暖意从脚踝升到了四处,勿尤回忆起,以前她受伤时水墨华也会给她上药,也是这般温柔。在这内室里,只有她与他二人,仿佛回到了当初安静祥和的日子。
“尤儿,”他那本应该冷冽的眸子此时却像化了冰的水似的,满是柔情地看着她,手从她的脚踝慢慢移走到小腿,一点一点地上移,动作轻柔,指尖触碰到她滑嫩皮肤的感觉,激得她战栗了一下,忙按住他还在不断上移的手。
“大哥,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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