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久辞嫣起了个大早,沐浴好后,从橱子里拿出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裳,并在外头套了件斗篷,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飘散也十分好看。
她踩上一双靴子,顺手拿起桌上的钱袋,大步走出屋子。刚走到寻翠亭,就看到了马车旁的宋案清。
“快上马车,带你去我府邸。”
刚要走,久辞嫣想起来什么,连忙跑回俟秋居,从自己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薄荷,对宋案清道:“差点把薄荷的事忘了,咱们快走吧。”
宋案清先叫她坐上马车,自己才上去。二人并排坐好,宋案清便掀开窗帘道:“起驾吧!”,言罢,马车已经开始走动了。久辞嫣板正坐在位子上,手里还攥着薄荷,她觉得自己和宋案清还没熟到开口就有话题的地步,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隔了会儿,宋案清忽的开口道:“对了,豆子糕做好了你能帮我送到一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啊?”
“就……沈府。”
“可是,我不大敢进去,”顿了顿,又道:“不能叫吓人送去吗?”
“沈府里没有下人,”宋案清带着玩笑般的语气道:“大庆的沈将军啊,整日喜欢清净,连下人在府上扫地都觉得闹腾,一年到头,除了捎信的基本没人去。”
久辞嫣撇了撇嘴,道:“莫不是有什么洁癖?额,那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也不去他府上?”
“大部分时间是去颂枫街上的小酒馆闲聊,有的时候去我府邸,剩下的时间就待在自己府上,咱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干啥……”
“可能在自己扫地。”
空气突然沉默,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久辞嫣又问:“他自己在沈府,难道他家里人不和他住一起?”
“不,他除了出征回来去家里站站脚,基本不怎么回家。他家里人住九庄阁,他自己住沈府。”宋案清毫不避讳,两三句便道出了沈府那位的家底。
不等久辞嫣开口说话,宋案清又道:“你们同为将军,有时间可以见一面,”笑了下,又道:“而且,在你们小姑娘眼里,他是那种玉树临风的男子。”
“还小姑娘,我都二十岁了,都一老姑娘了。再说了,我对人的长相不感兴趣。”久辞嫣脑袋微微仰天,抱着胳膊尽是一副傲娇样。
宋案清突然笑得意味深长,道:“是吗?那可不一定哦……”
久辞嫣笑笑,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
确实,世人大多以貌取人,有的人并无才华,单靠一张完美的皮囊便可活的舒坦;有的人才华横溢,却因相貌平平遭人嫌弃。
尤其是女子,同样平庸的人家,长得好便有机遇进宫,长得平庸只能做侍婢。
想到这儿,久辞嫣又撇着嘴摇了摇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辞嫣重新坐好,探头问宋案清:“大宋姐,你说的那位沈将军姓甚名谁啊?”
“他啊,叫……沈从枭。”
仅仅是一瞬间,久辞嫣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大宋姐,他爹是不是叫沈九庄……她娘,好像姓孟。”
“记性好啊,她娘叫孟玉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记着我们家多年以前和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有过些交情,不过我那时候还小,只记住人家叫什么了。”
“说实话,我也见过你,那时候你才五岁呢……”宋案清仰头,似是在回顾什么
“啊?如果我那时五岁,你……应该是十了吧……”久辞嫣用指腹点哒着自己的下巴,开始回忆自己的童年。
好像什么也没有……
宋案清察觉到了她的神色,未再多言。
直到府邸门口,二人都未有交流。
下了马车,宋案清顺手拿过久辞嫣手中的薄荷。指着大门道:“到地方了,开门进去吧。”
久辞嫣下意识抬头望架在圆柱子中间的牌匾,只见上面用金箔刷着三个大字——永清阁。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统共俩下人,一旁的院墙边上被人挖了一溜泥巴坑,坑里种了齐齐一排竹子。石头垒的水池子里没几条鱼,基本都是发黄的荷叶。久辞嫣打量着院子,发现永清阁的院子只比自己那大出来一个能搁置杂物的墙角,不禁开始纳闷:宋案清一个从一品,怎么府邸这么小,下人也没几个,莫非是被什么沈将军“感染”了……
看够了被翠色包围的小院,宋案清带她进了主屋,仔细一瞧,屋里头不知比俟秋居奢华了多少。就连一个盛茶器的小罐子都被刻上了精细的花纹。看着满屋子的繁华,久辞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便坐,我得先去洗洗薄荷,左边第一间屋子里有些兵书,你可以拿来看看。”宋案清边说边用簪子把剩下的头发盘起来。随后提起薄荷便去小厨房了。
久辞嫣还不太适应别人府邸的环境,没去拿兵书,依旧板正坐着,着宋案清洗好薄荷来找她。
过了半晌,宋案清端着已经洗好的薄荷叫久辞嫣去小厨房。
小厨房里,宋案清端着已经洗好的薄荷随便切成几段,然后放进陶罐里,准备捣碎。久辞嫣就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她。见久辞嫣有些无聊,宋案清开口道:“你先帮我捣着点,我去书房给你拿个好东西。”
久辞嫣登时来了兴致,接过了陶瓷罐子开始认真捣薄荷。
薄荷多了,味道就开始冲了。久辞嫣捣着捣着便觉得自己鼻腔里全是薄荷味,顿时感觉自己被薄荷包围了。
只好在心里默默道:大宋啊大宋,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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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寒假不是网课就是辅导,放了个寂寞。。。
拒绝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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