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拽住我,威胁的眼神吓得我一哆嗦,我只好借着回房学女红,才堪堪逃脱。
“呼~”我呼出一口气,坐在闺床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个少年。
不知……王储殿下此时回到宫中了没,不知他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
不知他,有没有心上人。
我似乎是,有了。
我定了定心神,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一片繁花落入我的眼睛。我爱花,父亲为我种了一大片花,就在我阁楼下面,推开窗就能看到。
看了一会花,我的心才平静下来,朔月端着菜来到我闺房中,我慢慢的吃着。彼时家中规矩,若无大事便各吃各的,也省的不能吃到自己喜爱的东西。
世家大族规矩多,为了防止下人投其所好,每道菜只能吃三到五口。爹娘就干脆让我们在房里吃,各自只留一个丫鬟小厮侍候。吃完之后剩菜给他们,既万无一失又不会遭人诟病。
酒饱饭足,我坐在窗前发呆。突然灵机一动,我吩咐朔月:“给我去库房找点兽皮和针线来。”
她愣了一下,说:“女郎,您要针线兽皮干什么?”
我瞪了她一眼,“让你去就快去,别废话。”
“是。”她连忙去库房找东西,我寻了一个龟甲,在上面划着纹路。这里添一个花纹,那里添一个兽型。
朔月拿来东西时,兽皮衣的外形已经画好了。我看着兽皮,思考着尺寸。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再瞅瞅朔月,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朔月,向明衣服尺寸多少啊?”
向明是我的贴身侍卫,身材高大,和子受相差不多。与朔月定了娃娃亲,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情深义重。他平日里衣服破的快,所以朔月闲来无事就喜欢给他做做衣服,做做鞋子之类的。
朔月这次明白我意思了,她揶揄的笑着,说:“女郎,您这是要给子受殿下做衣服?来来来我跟你讲,这衣服啊,里面的窍门多着呢……”
我本来恼羞成怒要发怒,却抵挡不住她说的知识,于是我们一人教一人学,整整用了一个下午,我才整好衣服雏形。
此后几天我都闲在家里,认认真真一针一线的把衣服制好。我虽然自小什么都学,十八般武艺集一身的那种姑娘,但真正给人做衣服却是新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衣服做好了,但我却不知道怎么送出去。怎么说,我总不能把衣服送到人家府上去,终究是个女子,我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当然,我也真没想到,那么快我就有了机会。
没过几天,就是他的生辰。今年不同往时,是他作为大商储君的第一次生辰,重要度仅次于国君寿辰,并且,是他选妃的重要时刻,只不过外臣都不清楚内情。
爹娘准备了厚礼,母亲还专门知会我,要带我一起去。我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专心继续给他做东西。
一转眼就是他的生日,宫里热热闹闹,我随母上一同走进王后宫中。他未曾婚配,并不能开府,有什么大事要宴请女眷,也都只是在王后宫里举办。
半年未曾见过王后,她又美艳了些许。朔月和母亲的大丫鬟魔羽送上我们的礼物,然后在王后的右下首坐下。
母亲地位高,全国上下除了王后和嫡公主,没人比得过她。世人以左为尊,我们便是坐在最高的右边位置。
寒暄几句,宴会开始。歌舞升平的热热闹闹,人们即使心情再不好也会微笑着举杯痛饮。
只不过男女在这种场合是要分开坐的,他并不在此。
见不到他,我颇有几分心不在焉,宫里美味的食品也食不知髓。何况送她的衣服最后还是没有胆量塞进礼盒,生怕被发现后爹娘斥责,只能放在家中,没敢带来。
终于等到他来王后宫里,我随众人一同起身行礼,他微笑着说:“免礼免礼。”
入座时我状似无意的瞥了他一眼,他正看着我,我们对视一眼,又默契的转过头,红透了耳根。
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是母慈子孝,上贤下敬的场景。
子受陪在王后身边吃酒,待一段歌舞告落,王后便笑着说:“久闻姜女郎舞姿惊人,可否赏个脸,为我儿助兴?”
这话并不好听,有故意贬低之嫌,不过看上守的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又多了些为难,母亲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于是我落落大方的起身行礼:“那臣女便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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