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他怎么生了个这么个女儿,不顾国公府的名声,不顾姊妹亲情,当众诋毁自己的姐姐,且不论事情的真伪,就这件事对一个女子的名声伤害也是极大的。再者如果此事是真的,有皇上的赐婚诏书在那里,那便真犯了个欺君罔上之罪了……
皇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爱卿不用紧张,悲欢丫头我是知道了,虽胡闹了些,但这种私会情郎的事还是做不出的。朕相信悲欢丫头。”
对着地上还跪着的沐凝道:“你先起来,此事还没查清楚,用不着请罪。”
离谠言也是个人精的,虽然有些昏庸,但不代表脑子真的蠢,这些小把戏,以前他见得多了。
果然,沐凝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此事是她鲁莽了些。恭谨的磕了个头:“谢皇上。”
起身后站到沐国公的旁边,沐国公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有好些达官显贵及达官显贵的家室陆陆续续的的上来了,表面关心,实地里却等着看国公府的好戏。
立在皇帝旁的太子脸色也说不上好看,好好的节日都被那女人破坏了。各个后宫嫔妃们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反正沐悲欢这人名声本就不好,坏不坏的也无所谓,对她们也没什么影响,左不过免费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一阵微风拂过,河岸两旁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水中的莲灯飘飘散散,好看极了。
左丞俞用手肘抵了下旁边看的愣神的沐悲欢:“你还有心情看灯?不回去解释解释?”
“慌什么,先看会戏,看看他们怎么编排我。反正有没有我这当事人对我那妹妹来说都无所谓,况,有徐氏帮衬着,我不出现她们才高兴呢。”顺势坐在桥边的扶手上:“本小姐心善,先让她们高兴一会。人生嘛……总是大起大落的嘛。”
船上,徐氏慌慌张张的跑到沐国公旁边:“老爷,妾身听说那人是欢儿的相好,是真的吗?欢儿怎会这么糊涂啊~”
沐国公呵斥道:“闭嘴!圣上还在这呢,哪容你胡说什么!”
徐氏立马对着圣上后宫嫔妃们行了个礼,委屈的站在沐国公旁边,不再言语。
那白衣书生被带到船上后,立马扣头行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谠言许是站得有些累了,招手让小德子拿来一个凳子:“平身,你刚在桥头喊着什么?细细说来。”
那书生立马换上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皇上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草民与欢儿本情投意合,奈何草民现在只是一介白衣,欢儿怕国公不同意,故未曾告诉国公。前几日欢儿答应我在乞巧之日把此事告诉国公,求国公成全。为此还把香囊送与我,以作信物,可是今夜草民等了好久,都不见欢儿出来,草民怀疑是国公把欢儿藏了起来,让草民此生再见不得欢儿。”
说着又磕了个头:“皇上明鉴,草民与欢儿本两相情愿,奈何国公府里的人棒打鸳鸯,求皇上给草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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