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婉纤纤：其实，我真的没有推你下去。

婉纤纤：我虽然讨厌你，但怎么也不会蠢到，当众杀你。

婉纤纤：把其余人都支开，那不是更增加了我的嫌疑?

婉纤纤：满后宫都知道你我不和，我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她看着婉纤纤的眸子宛若一片深海，又好像漆黑无边的夜，里面有深有浅，却独独让人无法看清。

那样的眼神，让婉纤纤有些怔了。她从前，只看过司马邢昭无意间露出过。

什么时候他们都让她感觉，这么……神秘可怕?

婉纤纤说完之后，转身离开。留下媚九娘和灵儿还在原地。

灵儿看媚九娘表情有些奇怪，不禁问，

灵儿：娘娘，您怎么了？

她停了好久，才道，

媚九娘：没事。

只是她忽然觉得，这个美丽的牢笼，要远远比她想象得可怕。

她现在逃离，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

媚九娘和灵儿回到寝宫已是午夜。宫人们大多都睡了，只留几个等待着她们回来。

她轻声吩咐所有人都去睡，却独独留下灵儿。

媚九娘：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想去睡吗？

灵儿：不去。

她微微叹气，道，

媚九娘：好吧。那你就同我一起去吧。

灵儿提灯走在媚九娘前面，两人一起进了一间偏殿。

殿位于整个寝宫的最角落，平时鲜有人来。媚九娘进去的时候，发现整个殿里已经落下薄薄一层灰，可见是个藏人议事的好地方。

进殿不久，就看到正中央的位置跪着一个女子。

女子听到动静，立刻起身，俯身拜见媚九娘。

妇人：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这女子正是刚才指证婉妃的那个宫女。

媚九娘：起来吧。

……

几个时辰之前，皇后寝宫。

媚九娘进内收拾着装，收拾好后却没立即出去，反而把灵儿叫到一边。

灵儿：娘娘。

媚九娘：你把那天的事情再仔细地和我说一遍。

灵儿：是。

灵儿说完之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这件事情的奇怪之处就在于，一切都未免看起来太合理了。

婉妃与她不合，邀她出去，推她下湖……这看似合情合理，实际上却有一个最大的漏洞。

婉纤纤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过不去？

现在司马邢昭刚刚登基，正是风口浪尖处，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她是皇帝宠妃，也明白，在这时犯错，他未必能护她周全。

退一万步讲，她实在不认为婉妃会蠢笨糊涂到那个份上，自己亲自动手?

想要一个人死，方法实在太多。下毒，上吊，只要她想，以妃位，自然有不少人替她赴汤蹈火。

何况，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在宫中确实不算是难事。

她当时便怀疑，此事应该另有蹊跷。

媚九娘：灵儿，你确定，你是亲眼看到婉妃推我下湖了吗？

灵儿：我确定。

灵儿：不过……

媚九娘：不过什么？

灵儿有些为难，顿了顿终是说出了口，

灵儿：奴婢却是看见婉妃亲手退您下去。

灵儿：但是不是她故意这么做，却不知道。

媚九娘不理解，有些诧异，

媚九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儿：当时……当时婉妃娘娘身后面有人，

灵儿：会不会……

灵儿：是有人绊了她一下，所以她才不小心把娘娘推下去的?

媚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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