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

太后：来人，把婉妃押下去，打入冷宫。

司马邢昭：且慢！

太后：……皇上还有话要说?

司马邢昭走到太后面前跪下，道，

司马邢昭：母后不能这样轻易做下决定。

司马邢昭：婉家也是几代老臣，朕不得不考虑。

太后：那她谋杀皇后的事就可以不追究了?

司马邢昭：不是。

司马邢昭：只是事情还未下定论。

太后：哦?

司马邢昭：母后，这说话的证人虽然看着可信，但终归是皇后身边的人。

司马邢昭：若是皇后威逼利诱她说到这话，我们也无从知晓。

说完他看着媚九娘，眸光宛若深海，波涛汹涌，又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她知道，他在怪她，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之间本无情分。

一时间场上有些静了，好像所有人都在听她的意见。

她心里倒是平静得很，之前就料到绝不会这样简单。

媚九娘：若皇上不相信我身边的人，那臣妾还有一证据，可以证明臣妾所说的

司马邢昭：是什么？

媚九娘：臣妾还有，另一位人证。

……

司马邢昭：另一位人证?

她点点头，转头对灵儿说了句，

媚九娘：将人带上来吧。

灵儿：是。

灵儿手脚很利落，不一会儿便将人带了上来。

上来的是一位身穿宫装的年轻女子。从配饰来看，算不上什么等级高的大宫女，应该只是最低阶的奉茶宫女。

女子看样子年纪不大，身材高挑，但模样却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特殊来。

太后脸色有一瞬间奇怪，又立即消失不见，让媚九娘几乎以为是她的错觉。

她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打鼓，又听太后疑问道，

太后：这是?

媚九娘：母后，这宫女是婉妃的奉茶女使。

媚九娘：当日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媚九娘：所以今天特地让她过来，将真相告诉我们。

太后：嗯。

太后：既然这样，那就听听她怎么说。

那宫女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见到有皇上、太后在场，吓得急忙跪下，

妇人：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司马邢昭：起来吧。

司马邢昭：把你所知道的如实说清楚。

司马邢昭：如果让朕知道你有一句谎言，朕不会放过你。

她那话里分明带着警告，媚九娘微微冷笑，说道，

媚九娘：不用怕。你是我请来的，只需要好好做你该做的就会没事。

妇人：奴婢谢过娘娘。

婉纤纤被人压住不能动，但当看到这个宫女的时候，她脸色明显大变。

这是她的宫女，她是知道的，可惜印象不深，但还记得那天出去确实带上了她。

可她那天回去之后，明明告诫所有人要封口。宫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手段，谁敢不从?

她眼神里有狠意，她果真还是太心软，没有直接把这群人处理干净，来让人背叛！

媚九娘注意到婉纤纤脸上的变化，心里的猜测，也更确定了几分。

一时间，场上人各自心思，自打盘算。

都说这世上最难猜透的是人心，看来果真如此。

宫女深呼吸几口气，说，

妇人：奴婢是婉妃娘娘身边的普通宫女。

妇人：因为不是大宫女，平日里干得都是重活，也不受主子重视。

妇人：所以宫里可能很少有人认得我。

妇人：那天我跟着娘娘出去，听大宫女说是要和皇后娘娘一起游湖。

妇人：当时心里还疑惑……

太后：……你疑惑什么?

妇人：回太后娘娘，这宫中人素来知道，皇后娘娘与婉妃娘娘不合已久。

妇人：婉妃娘娘更是借着皇上的宠爱，三番两次找皇后娘娘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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