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暖,你怎的突然这么伤感?”平生易看到徐朝暖一人在花下伤感叹息。
“没有。”
“你该不是羡慕嫉妒苏木要成家了吧。”
“我只是觉得,我一直都太不关心苏木了,连苏木和葭摇在一起了都是你告诉我的。”
“我说了,别把自己想成神了,你就是徐朝暖,你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其他地方。那些事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你选择做了一样事,就得放弃一些事,你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
“也是,可我是徐朝暖,也是苏木的姐姐,这些事我必须都得做到。”
“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什么,你是个好姐姐,没必要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你看,即使你知道了苏木喜欢白葭摇,你能怎么办?你能强求他们在一起?”
“也许你说的对吧。”徐朝暖松了一口气,又说,“你说,白桓那么爱葭摇,结果,却连她成亲都参加不了,他……”
“你什么时候能从白桓那里走出来?白桓当初救你,不是看你变成他,而是希望你继续当你的苏暖,你这样反而他不会开心。”
“我走出来了。”徐朝暖辩解道,“只不过,你不能要求我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和原来一样。”
“所以,把自己变成白桓?白桓自己都活的不洒脱,不快乐,你觉得,你这样算不算曲解了他的意思?”
“平生易,我现在很好,只是不是苏暖了,你不能要求我还是那个干净的我,我现在深入泥潭,但我愿意,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开心?”他的语气里带着半分怒气在其中。他习惯克制自己的性子,今天却克制不住。
“对,我愿意,你说过,没有人能强求我自己,这就是我的选择,你明白了吗?”徐朝暖说。
平生易走开了,平生易这一次很失落,因为,他的小暖变了,而且回不来了。
“姐,我想早些和阿摇成亲,你觉得怎么样?”
徐朝暖没有回答苏木,她今天的心情本也不是太好,兴许是不想开口说话,只敷衍的点了点头。
“平生易,你到底有多希望我走出来?”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好姐姐,她一心只在扳倒徐江沅身上,虽然如今已经将徐江沅支走了,但内心却是不安的,她知道,徐家一日不倒,徐江沅就一日不死。但如今,一切大事尚且不成,她错过了多少?
“徐姐姐,我听说,喜服得是新娘自己缝出来的,姻缘才更加长久……”
“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不会刺绣的吧?”
“所以,我想学着绣绣。”白葭摇讨好的说,“徐姐姐,你教教我呗!”
白葭摇舞刀弄枪还可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可以,独独学刺绣,她一窍不通,不过,她也就是个女儿家家的,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长长久久。所以,即使明知自己对此一窍不通,也不怕。徐朝暖心想:苏木啊苏木,你真比我幸福。
“当然,十分乐意。”
“那就今晚吧,我平常也都是日理万机的……”
“我想也是。”徐朝暖自己是女官,虽然每晚都有公事,但谁让她是葭摇,徐朝暖欠她一个白桓,所以不论是怎样,她都乐意去做。何况,她还是苏木的媳妇呢?
夜幕,徐朝暖等着白葭摇,却等来了平生易。
“平生易?”徐朝暖非常疑惑。怎的他也来了。
“嘘!我刚刚翻进来的,你徐府还真不让我进了!”平生易看不出上午半分生气的样子。
“对啊!”徐朝暖笑了。
“诶?白葭摇还没来?不是说好一起来拜师学艺的吗?”
“她和我说好了,我答应教她,她那叫拜师学艺。你和她约好,我可没答应要教你,你这叫偷师!”
“好好好,我是贼我偷学。”
“你偷学你还说出来,你荣誉是吧?”
“对啊!”平生易宠溺的说。
“皮可真厚!”
徐朝暖让平生易进来了,二人尴尬对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看来,平生易真的也挺好看的,清灰色的外衣,衬得他皮肤超白,鼻子也很挺,眼睛时常是眯着的,看起来,很好看。现在个子也高,长的也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你在看什么呢?”平生易注意到徐朝暖的眼神。
“你猜啊?”
“莫不是被我俊朗的外表给勾去了魂?”
“是的呢!”徐朝暖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暖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平生易笑道。
“你又在看什么?”徐朝暖问。
“我在看你啊。”平生易还真是开口惊人,一说话就是那么暧昧的话。
“平生易,你是不是……”
“不是,什么都不是,你别想太多。”
“徐姐姐我和苏木一起来的。”白葭摇在门外喊。
“来了。”徐朝暖起身。
平生易觉得好煞风景。罢了罢了,别想太多。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来了?”苏木问平生易。
“我无聊,我来偷师哒,小木木。”
“平生易你能不能别喊我喊的那么肉麻,好吗?”
“成家就不是小木木了?”平生易反问道。
苏木快疯了,这人到底得什么时候才能忘掉“小木木”这个恶心吧啦的称呼。太丢人了,还是在白葭摇面前喊,弄得好像他不要脸似的,一天到晚,太恶心了。
“我没带什么其他用来刺绣的,所以全是喜服的料子。”白葭摇让人从外面抬了进来,
准备了三辆马车的红喜服料子,徐朝暖想:这次看来是足够认真了。平生易想:这是准备错多少啊,这么浪费?
“徐姐姐,你看那种布料差些,我们先练练手。”白葭摇学过刺绣,知道自己在刺绣方面没什么天赋,所以准备了很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学就会。
“给我一块,我也要学。”平生易道。
“哦,拿去吧。”白葭摇多少是白家千金,这区区几尺布料还是不心疼的。
“等等,平生易,你一大老爷们学这个?”苏木不可思议。
“当然。技多不压身啦!”平生易不可置否的说。
苏木无语。无言以对这人。平生易倒是学得简单,只是绣出来的花样简单,白葭摇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苏木看着着急于是也上手,结果,一马车的布料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四人一夜未眠,共同期待成亲时的风光,却不知,这一天的灾难,来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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