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徐朝暖请求面圣。”
“传她进来。”
“徐小姐,请吧”
“臣女徐朝暖,参加圣上。”徐朝暖不紧不慢的行礼。
“徐朝暖?徐才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让朕不禁想起一位故人。”李成志看到徐朝暖的一袭白衣,走路的姿态,都在不自然的像极了白桓。
“是谁,臣女可有幸知?”
“无妨,不过一位已逝之人,没什么好说的。”李成志道,“听说你有话要告诉朕。”
“禀皇上,写着了。”徐朝暖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
“你写的?”皇上看了其中的典故,以及一些句子,觉得一个小姑娘能做到如此才华已经是大不易的事了。信上写的无非是自己外公对待边疆地区的事很上心,于国忠臣之心不语自明,自己就替外公求得一个机会,送他去边疆远远的。
而且,徐江沅这个老东西相当于吃了哑巴亏,不能说一个不字,敢说,就是于国不忠。
“是。”
“你们这些官宦人家子弟怎的斗来斗去,不过,建议最好不要再上书了,毕竟你也不是臣子。”
“皇上觉得我说得可对?”
“对。”
“那要封我一个女官?”徐朝暖极其擅长见缝插针,不等皇上解释,就立刻谢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且,怎么能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傍晚时分,“小姐,”徐朝暖身边的奴婢端着一碗汤,道:“丞相来了。”
“哦?是外公啊。”她的眼里无比冰冷,徐家的人,基本上怕她如同怕丞相一般。
“奴婢告退!”
“等一下!”徐朝暖说,“给我查清楚,昨天,究竟是谁来过我房里,查不清,你也可以不用睡了。”
“是,小姐。”那婢女敷衍的说。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违抗我,不然,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徐朝暖警示。
“你还准备做些什么?”徐丞相闻声,进来。
“见过外公。”
“哼,去祠堂,你看我今天不将你打个半死。”
“你敢试试?”徐朝暖无比冷静,她可不是一个稚气的少女,她是徐朝暖,什么都没有,去留无意的徐朝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还能用什么来威胁她。
“好……”
“你要将我赶出徐家?”徐朝暖笑了一下,“我现在可不需要徐家任何帮助。”
“忘恩负义的东西!”
“忘恩负义不是祖父教会的吗?灭了平家,让我学会忘恩负义,我现在做什么回报我的好祖父都不意外。”徐朝暖没有掩饰她的笑,用着无比轻蔑的语调说,“外公,你应该知道的。”
“好,滚去祠堂,受罚!”
“是。”徐朝暖不害怕那里,她爱惜自己,但不怕疼。
徐朝暖跪下,跪在她母亲的碑前,轻蔑一笑。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死,看到外公他道貌岸然的掩饰母亲与自己爹私奔一事,传出徐云容已死的假消息,可笑至极,居然连自己家都将牌子立起来。诶,真是,太不要脸,太道貌岸然了。
“第一鞭,谢谢你送你外公去往边疆地区。”徐丞相讽刺着。徐朝暖却听的无比高兴,虽然每一鞭抽下去都是要命的疼,但,她每一次看到外公如此生气,内心根本别说忏悔了,连愧疚都没有,而是非常自豪自己的杰作。
“圣旨到。”一个太监从门外的喊叫声让整个徐府的人都听得清楚。
“徐朝暖,徐江沅接旨。”
“臣女接旨。”徐朝暖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徐江沅,于国一片忠心,闻国边境有战乱不断之事,夜不能寐,朕闻其孙徐朝暖上报,深感欣慰,着丞相徐氏去往边疆一带,国务暂交徐宥清,念,宥清尚不足黄口,诸事姑且交与其女兄……钦此!”
“徐小姐,往后多多照拂了!”
“自然。”徐朝暖完全看不出刚挨打的样子。
“咱家告退。”
“公公去吧。不送!”
“哼,你和你外婆很相似,不过一个爱我爱得要死,一个巴不得我死!”他的眼里可以看到一种奇怪的情感,终于,有温度了,他的眼里不是只有冷冰冰,而是有了一种难说的复杂情感,不过只是那一瞬间如此。然后又很快恢复到了平常的那种刻薄的眼神。
徐朝暖思考良久,觉得外公的眼里有愧疚。对,是愧疚!
她很高兴,明天,就彻底可以不用拘束手脚,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外公的书房查东西了。
与此同时,平生易对着那本没有字的书不断研究。他听徐朝暖说这本书徐江沅宝贝的不行,不让人碰,他相信那本书绝对是有用的,不然,依徐江沅的性子,没有用的东西不应该早些扔掉吗?还有想不通的一点就是,明明徐朝暖对他不利,为什么他还要把徐朝暖留在徐家,而不是把徐朝暖赶出去?
他将书翻来翻去,终于,发现了书上有隐隐约约的墨迹。但,写的究竟是什么呢?
“徐小姐封上三品了!”其他人贺喜的传来。
“啊?才三品。”怎么说呢?应该自豪,但他的计划是直接上一品。
“三品诶。不容易了,一下就升这么多,有些人一辈子连个品都混不到。”苏木说。
“那你姐是丞相府的,那也能一样?”
“好吧,可官还可以慢慢升,你别一下子要求那么高了,一会儿我姐来了,你就可劲的夸她,她这些天已经很累了。”
“累什么累?累了还有闲心往平家跑?累了大晚上跑出去让人找?”平生易想想那天晚上的徐朝暖,还是生气。
“那肯定也是你的错,你是知道的,那件事我姐做错了什么?”
“你姐没错。可我就是不想原谅,你拿我有办法吗?”
“好……”苏木懒得和他寻理,反正是不可能说的过他。而且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他看到了平生易脸上难见的严肃表情,也有半分沮丧的神情。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平生易突然间叹了一口气,说,“你姐姐根本就没认为这件事翻篇了,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白桓。”
“什么意思?”
“她想和白桓一样,成为一品官,而目的不语自明。”
“你说清楚一点,我不懂。”苏木真的不认为目的是不语自明的。
“她在当白桓的替身目的,是为了让白桓不死。”
“可他死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变得很像白桓吗?看人的眼神?做事的风格?”平生易想想就觉得可怕,他的小暖有这种想法,可就不光光是不能从那天走出来那么简单了。而是,他的小暖死去了,徐朝暖的身上有白桓的影子。
“像,而且是很不自然的样子。”苏木想了想说。
“当然,她只见过白桓两面,她纵然心细,但又怎么可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她看起来,变化最大的便是,她不像她,而是一个傀儡白桓。”平生易原先只是猜测,现如今,越想越觉得徐朝暖的想法就是这么恐怖。
她根本没从那天走出来,自己都做不到,居然还苦苦哀求平生易走出来。她到底有多么在意那件事,为什么放不下,这可是把柄,徐朝暖,你到底还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连苏木和平生易都不能知道的?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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