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心里那个滋味,真是五味杂陈。这个阿秋,虽然出身豪门,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她老爹哪里,光让我老爹管着的羊都有几百上千只,更何况还有数不清的其他牲畜,听说还有几千亩地,在城里还有很多别的产业。可以说,她的命运比我好得没边。但她确实很痛苦,她的童年一直到她这20多岁,她从来没有真正幸福过,也只能靠折磨我这种丫头来稍微取乐。但是,我忽然发现我比她幸福,至少从小到大我的内心很幸福很快乐。我在想,我们能折中一下,多好?
“快喊啊!”她催促着,看样子,我要再不叫,她又要生气了。
“阿秋……”我只好喊了一声。
她撇撇嘴,说:“后面得加个姐姐吧,你个小屁孩。”
说罢,她笑着刮了我鼻子一下。
“阿秋姐姐……”我连忙纠正道。
“这就对了,点点,以后,我再欺负你的时候,你得懂得反抗,实在不行,你跑掉就好了。我是想改的,但你们老惯着我,我也改不掉,是不?”姑娘说。
“点点要跑了,不得被您打得跟黄妈一样啊……”我委屈地说。
她苦笑着紧紧地搂住了我,许久才说:“点点,你知道吗?以前她们都完全受不了我。我也知道,现在就连黄老妈子也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且,你之前那些通房丫头因为受不了我自杀了,他们就传说是我弄死的,现在传得都知道老谢家里面的大姑娘喜欢杀丫鬟,最近好几年都没人来府上提亲了。……你知道吗?我其实挺惨的,比你还惨,你懂吗?”
我干脆主动抱住了她。毕竟这么多次了,我都是强忍着那种厌恶情绪在忍受,但我真的被她的话打动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异常惊愕的表情,但很快就很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兴许是大难不死之后的那种豁达,或者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打动了我,反正原因不重要,结果是我把这两天她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很放肆地在她身上做了一遍。
她没有迁怒于我,更没有暴走来惩罚我,反而闭着眼睛细细体会着,任凭身体来迎合我。直到我确实累了,才停手了。
她大口喘着气,说:“点点,你真的……我太喜欢你了!”说罢,又一次拥我入怀。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腻歪到天亮,一大早,我照例把早晨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一遍,毕竟我有个好处,一个活计,要么我完全不懂,只要我懂了,就会做得让主人完全满意。而且,我帮她穿衣服和梳头的工作也熟练了好多。
梳洗完毕,她诡异一笑,说:“点点,今天,我带你出去逛街吧?”
“啊?”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昨晚她还说,我可以反抗的,于是我羞红着脸说:“阿秋姐,求您了,被您栓着狗链子在街上爬,很难为情的……点点能不去吗?”
“噗……”她居然笑喷了。
她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个小点点,你真以为姐姐会虐待你到那种程度啊?我就是单纯想让你陪我出去逛逛,你走着就好了。”说罢,她低头看向了我的脚。我这脚,是前年刚刚缠的,其实是因为旁边村里面一个木炭铺大师傅的儿子想要个媳妇,我老爹为了我嫁出去以后不被人看不起,才狠心给我缠了。没想到,我就是个当丫头的命。要知道,缠脚是富家千金的特权,我这双脚,反倒让我在下人里面格格不入了。
“你走路能行吗?”她问。
我这才发现,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富家千金,居然是一双大脚。
“阿秋姐姐只要高兴,点点自然就能行了。”我很羞涩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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