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看见这老太太就全身直哆嗦,我完全想象不到她会用什么极端残忍的手段来折磨我。这次,我果然还是猜到了。她用一块丝瓜瓤子,就是那种晒干的老丝瓜,是一种很硬的跟钢丝一样的网状的东西,用那东西把我全身上下刮了好几遍,我感觉我的皮都要被刮下来了。特别是一些本来很娇贵的部位,平常自己都不敢用力搓的,她就用那东西在上面猛刮,我被刮得一通乱叫。紧接着,她又一把扯下了我的头绳,把我头发整个都抖散开,然后直接把我头按进水里。呛了几大口水之后,我不敢叫了,任由她摆布。当时我就在想,这会还好都是女人,一会把我洗干净了,弄进那个麻子脸房里,我可能连人都做不成了。
我也不知道被她洗了多久,直到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疼得难受的时候,她把我从水里面拎了出来。高原上初秋的冷风,吹在我湿淋淋的身上,像小刀子一样。但我的心里,更凉,更疼。我想去拿我的衣服,但被她一脚踢开了。
“这破布还有法要吗?……你来!”
我就这么赤条条的,全身满头都滴着水,跟着她走出去老远。我记得我当时就在告诫自己,在这种地方,如果想活下去,就千万不要有什么该死的自尊,权当自己就是个牲口,就当自己是个野狗就好了。
以至于,跟她来到那屋里时,看着一屋子七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我没有躲没有藏,甚至都没有脸红,就在墙根顺溜溜地站着,任凭头发上的水沿着后背滑落,等着他们跟发落牲口一样发落。
这黄妈从一个柳条箱子里面拿出来一身崭新的衣服,扔给我。我当时眼睛就放光了。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上一次穿新衣服是哪一年,这衣服,拿在手里,贴在身上,软软的,糯糯的,不要太舒服。但我看到里面那件薄缎布的红色肚兜时,心里面又咯噔了一下。其实,我刚刚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任务,这一件肚兜,没等我穿上就让我心里面涌起一种难以压制的羞耻感。但我知道,现在自己身处这环境里面,只有服从,否则可能会更惨。我咬着牙,把这身衣服穿到了身上。肚兜,罩裤,水衣,衬褂,衬裙,长衫,衬巾,腰带……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的时候,我就已经清醒地意识到,我跟这些在这个小院里面洗衣劈柴的女人们,完全不一样,这身衣服,不是丝绸就是锦缎,这哪是下人穿的衣服?我其实当时就在想,打扮漂亮一点也好,等会儿老爷看了,可能能爱惜我一点,不至于三两天就把我折磨死了。
等我穿戴好了,这黄妈还过来,帮我里里外外地把衣服整理了一遍,又命令我坐到一个长条凳上,开始给我梳头。她梳头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把我发根拉得生疼。我从小到大,也就是编个麻花辫子,从来没梳过这么复杂的发型。我当时心里面还在暗笑,心想,这头发,到了前面,能坚持一炷香不散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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