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着脸生怕林昱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连忙哀求道:“大哥,大爷……”
林昱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朝床走去,君若颜紧绷着的脸这才得以舒张。
他十分豪迈的翘起二郎腿,带有几分嫌弃的语调:“想什么呢?本少主会看上你这头笨猪?”
“过来,过来。”林昱有些不耐烦的伸出拿着冰袋的手,示意君若颜来拿着。
她不敢怠慢,直径接了过去,后却又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干看着。
林昱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蠢,直招手:“愣着干啥啊?敷在我脸上啊!”
直到他所表明态度,君若颜才有所行动。
“唉唉唉?你想谋杀我?”
林昱连忙把她按在脸上的冰袋推开,捂着脸颊喊叫道。
君若颜的力度也许是重了点,可是林昱挑剔的脾气是她所不可忍受的,君若颜夺过冰袋,狠狠的摔在地,放下狠话:“老娘我不伺候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闷蠢了的她,说话的思维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过滤,想说什么直接就爆出。
林昱听完,趣味性的挑了挑眉,指着一旁的柱子:“那你自己撞吧。”
说完,还摆出副看戏的姿态,很是耐人寻味。
君若颜没有想到他如此果断,她十分尴尬的看着面前的长柱,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犹豫的时间段里,林昱起身走过去,直接就拎起她的后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不是真傻啊!叫你撞还真想撞?那我就成全你。”
他推着君若颜的头径直往柱子上怼,就在快要接近之时,速度却缓慢了下来。
君若颜借此机会逃脱了他的控制,带有后怕的捂住额头,狠狠的盯着他:“你这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呃……心狠手毒,心辣手狠,残酷无情……”
末,她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吐出一个词:“惨无人道…”
随着脑力的用尽,她说话的气势也在不知不觉中弱了下来。
林昱眯着眼听着她说完后,看着她:“没词了?没词了就给本少主住嘴,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侍从说:“少主,该用晚膳了。”
林昱看了一眼君若颜,随后从容的坐在了饭桌上,朝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侍从端着装有丰盛佳肴的板盘走了进来,临走时,还不忘打量一眼君若颜。
林昱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用筷子指着她,塞着饭菜的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有什么好看的?瞧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侍从一听,便连忙走了出去。
听他这么一说,君若颜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他说的没错,红裙上都沾满灰渍,烂的不像样。
微风吹过,其中带有饭菜香的味道觉醒了她的味蕾,要不是理智盖过了冲动,她早已冲了过去,拿起鸡腿就是一乱啃。
林昱看着君若颜拼命吞口水的样子,得意忘形的笑着举起一只正流着肥油的鸡腿:“想吃?”
君若颜没作声,逼着自己转向了窗外。
最终的答案她早已心知肚明,何必再低人一等的求着。
林昱哼了一声,便又继续吃着。
大概就这样磨蹭了几时,君若颜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随意之中又带有几分认真:“喂,我饿了。”
看着他的吃相,君若颜是万万忍受不住的,更何况她已经饿了整整两天。
两天?她已经被囚禁两天了,那娘亲岂不会被急死?一想到这儿,君若颜此时心急如焚,汗水直往下掉。
她一把冲到林昱面前,焦急的跺着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得回去了,必须得走。”
林昱生来就自带傲娇气,岂会这么容易就让她溜走?他把嘴中的饭菜强噎下:“你想走就走?当这里是啥?”
他的态度很是强硬,君若颜说理不成,心中很是气愤,便冲着林昱把内心压抑的愤怒全给吼了出来:“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就还走定了,你这人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别进水了,有病就去看医师,别牵连别人。”
看君若颜也变得认真了起来,林昱的脾气也就爆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就是你先破坏了我的阵法,现在还在这儿倒打一耙。”
“来人,把她给本少主带回去。”
君若颜烦躁的看着四周,柴房之中黑暗如漆,小染似乎察觉到了动静,连忙从角落里跑向她。
“唉?你醒了?”
君若颜对于她的醒来十分惊喜,但同时又心如乱麻。
“唔。”小染抚着依然眩晕的脑袋,回应了一声,后缓缓开口,语调之中带有几分不确定:“小姐……我们是不是中了迷幻镇啊?”
这句令君若颜一时有些无措,但是很快又讶于她的表现:“你怎么知道?”
按理来说一个小小的仆从是不知这些的。
君若颜的提问好像唤起了小染的某些回忆,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抱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哭泣声很快就传遍了这间房的每个角落,君若颜连忙抱着她,柔声安慰道:“好好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她的视角一斜,就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从门隙外照射进的白月光,它的存在在黑暗之中尤为突出。
等等,君若颜半迟疑地走向门前,很快就有了惊喜的发现,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接着,她疾步走向小染,却发现这姑娘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十分无力。
君若颜没有多想,直接背上小染走着。
她多年的练习终于在此刻有了用武之地,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师父的严厉是正确的。
外边天黑得不像话,四周静寂无声,夜晚的风中伴随着湿气,轻轻拂过,使君若颜不禁
身体一颤,加进了赶路的步伐。
奇怪的是这偌大的山庄竟无半个人员值守,她无心多想,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林昱坐在屋檐上吃着瓜子,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声音,有几分可惜的叹了口气。
这下他又该无聊了……
君若颜一口气走了几十里路,累得气喘吁吁,她总感觉脚后跟怪怪的,一转头,结果发现先前那只小白狗正扒拉着她。
它的口水直滴在君若颜脚跟上,弄得她一颤。
“唉?小白?你怎么在这儿?”
被路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她看到小萌物后十分兴奋,但不代表疲惫会随之消散。
很快,君若颜就垂头叹了一口气,她皱眉思索了片刻,无奈的看向小白狗:“来都来了,跟着我走吧……”
小白狗很是配合的叫了一声,高兴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一刻的画面好像就停留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出现了娘亲的身影……
脸颊突然一湿,君若颜艰难的睁开双眼,才发觉小白狗正舔着她。
身旁的仆从发觉了这一动静,连忙去通知了其他人。
不一会儿,木栀婷便气势汹汹的过来问罪,而君子越跟在一旁等着看热闹,众人都齐齐的看向她。
君若颜有些不敢直视木栀婷的眼神,便心虚的垂下了头,样子很是乖觉。
“说,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木栀婷脸上的黑线由面可见,君子越则在一旁附和:“对啊!你这丫头片子,到底去哪了?”
君若颜一脸挫败的看向他们,泪水拼命的往外掉:“有人在街上设了迷魂阵,把我们抓住了,昨晚我们趁着没人才得以出来。”
她一脸伤心的状态都让人不忍直视。
“什么?谁设的,老娘定扒了这龟儿子的皮。”木栀婷放下狠话,便命令下人去查明,后便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见君若颜戏还没收,君子越就直接拆穿了:“够了够了,娘都走了,还哭…啧。”
虽说他们有个几年没见了,但她的性子他可是摸得透透的,一言不合就飙戏,常常弄得君子越头秃。
“唔,”君若颜擦了擦眼,眼瞳依旧是红通通的,她瞥了眼君子越,“害……差点就收不回来了。”
君子越指向身旁的小白狗,有点不敢相信她前面所述:“这家伙也是你带回来的?”
“对啊哈哈这个小家伙可以一路跟过来的。”
君若颜一把抱起小白狗,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而小白也十分顺从的配合着她。
君子越提醒她:“它也许也是有主人的,你就这么把它抱回来…”
语落,她抚摸的手在空中一愣,又继续盖上了小白狗的身体:“是它自己跟来的,不怕不怕。”
此时,饥饿忽就涌上心头,她难以忍受的往外奔了出去,君子越看着她远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君若颜拿着鸡腿就是一顿乱啃,直至盘中所剩寥寥无几时,她才得以满足。
怀中的小白狗闻着肉香便叫了一声,吃饱喝足后的君若颜径直拿了个大鸡腿放到它的面前,不一会儿,桌上就只剩个骨架子了。
君若颜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她摸着肚子,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院里的花瓣随风落下,空中伴着阵阵清香,枝头挂着的红丝带在空中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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