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这个曾经的家族尊贵之地,现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夏老夫人寿终正寝后,大房夫人更加疯癫,荒唐至极。她不仅独霸一家,还把夏朗晟一家赶了出去,并且不断找人打扰堵截他们的女儿夏荷。
此番做派,正是大房夫人企图让夏朗晟一家也尝尝丧子之痛,将他们的的幸福无情地扼杀。大房夫人任然把夏哲的走失责怪在夏荷的身上,认就夏荷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没有看好夏哲。
夏荷反驳过,不止一次。
她说,是夏哲自己夜里偷偷跑出去的;
她说,夏哲是在大房夫人他们的房间里出去的;
她说,这和她并不能攀扯上关系……
可是大房夫人就是魔怔般地仇视起了夏荷,她认为自己后来这一系列的不幸,都是因为夏荷的到来。
然而夏朗晟和蓝桉才不会因为大房夫人的疯癫而觉着夏荷不好。每当夏荷的名字挂在口边,夏朗晟和蓝桉的眼中总是闪烁着骄傲和坚定。他们要好好保护他们懂事孝顺的女儿,殷殷期盼的宝贝,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夏朗晟和蓝桉都知道,大房夫人这是疯了,老来得子本就不容易,这会子孩子更是在他们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的,如今也未闻恶丧,不见尸骸的,并不能确认夏哲是否遇上了危险。
总是和疯了的人待在一处,不疯的人都要疯了。正好大房夫人总是说要将他们一家三口赶出去,这会子也用不着她来赶了,他们自己在近郊买了一处宅子,离夏府远远的。
一家三口又过上了温馨欢乐的生活。
自从夏朗晟一家搬走之后,大房夫人又想尽办法跟踪尾随,总算是找到了他们的新家地址。
在一个阴暗的雨傍晚,一切都仿佛沉浸在黑暗和孤寂之中。夏朗晟和蓝桉因落雨还提前收了摊子回到家里,但命运却将这些希望戏谑成了讽刺。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黑暗渐渐凝结成锋利的刀刃,尖锐地撕裂幸福的纤维。
夏荷并不在家里。
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莫不是给他们送雨具去了?不无可能。
家里的雨具也是一把不剩了。
可是这一路上也并未碰到夏荷的身影,那她去哪里了?
两人打起一把伞又去寻找,蓝桉手里的纸灯笼在风雨中忽亮忽暗,仿佛纸灯笼也给他们捏了一把汗。
找了一圈儿实在没找到,两人决定原路返回接着再找找。刚到家门口,却见着离开时关好了的大门,此刻确实大剌剌地敞开着。
情况不对。
两人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了夏荷的声音。
“娘亲,爹爹,不要进来!”
如此急迫,就仿佛里头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这下更叫两人担心了,快步走进去,黑暗中仿佛有一人挟持着夏荷,刀尖抵着她的脖颈。
“你……你放开我的女儿!”
蓝桉看清楚了,那刀子在月色下泛出寒光,就仿佛抵在她的心口上,她见到了夏荷脖颈处已然有了一道细细的红痕。
被这么一呵斥,歹徒明显被分散了注意,屋子里又没有点灯,以至于夏朗晟已经走到了歹徒的身后他都没有发现。
夏朗晟成功地钳制住了歹徒拿刀的手,蓝桉看准了机会把夏荷拉到一边。歹徒却趁他们不备,用手肘猛地撞了一下夏朗晟的腹部,他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下,就这么一下,歹徒就挣脱开来,对着蓝桉的心口上猛就是一捅。没反应过来的蓝桉就这样硬生生挨了一刀,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阿蓝!”
夏朗晟怒了,和歹徒扭打在一起。夏荷哭着跑过去抱住连气都喘不匀的蓝桉,颤抖着声音道:“娘亲,怎么办啊,你流了好多血啊,娘亲……”
“丫头,娘亲没事……就是……就是有点……疼……”
夏荷一边担心着蓝桉,又要注意着夏朗晟的情况。歹徒手中有刀子,夏朗泰赤手空拳不占优势,身上已经被歹徒捅了好几下,夏荷看的着急,瞥到了旁边有一块拳头大的碎砖块,她捡起来就对着歹徒的头砸过去,正中了歹徒的后脑勺。
夏朗晟拼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从歹徒手里夺过了刀子,伴随着一道雷电,夏朗泰对着歹徒的心口也狠狠扎下去,刀子虽不是很长,却也让夏荷在那道闪电里,看见了歹徒背后那一小截穿透了身体的刀尖。
歹徒必定是活不了了。
蓝桉心口上中了那么深的一刀,夏朗晟和歹徒搏斗时也被伤的不轻,如今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夏荷的泪水在淋湿的雨中落下,她无力地颤抖着,眼眸中满是痛苦。她不想好不容易团聚,过上幸福日子的一家人就这么因为自己又破碎了。她痛苦地哭喊着,却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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