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走后,鹤赤看着蒙上了黑布的他,他眉间紧锁,扯下面布,脸部的肌肉微微颤抖,颈间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黑衣,似乎很痛苦。
鹤赤并不明白伤口在哪,脱下他上衣,他肩背上新的伤口和旧的伤口重叠着,背上的疤痕像是有些许年代,血肉的红色浸透了他的黑衣和刚刚愈合不久又重新开裂的伤疤,但是因为衣服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刚刚才看起来并没那么严重
鹤赤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开始照料
她本以为刺客会是一个壮大汉,可摘下面布看来,这个刺客却与他年龄相仿。
再细细观察,发现他脸庞清秀,容貌俊佳
他安静的沉睡着,月色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动人心弦。
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日的冷静果敢,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
鹤赤内心连连赞叹,确实是个极佳的容颜,在如今东都城也算得上是一个数一数二的美男了
只是,可惜了...
年龄与他同样不过盛冠,却生活在刀剑雨淋之下,当上了刺客,与剑为舞,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承受这么多呢?
就像自己同样这么小就嫁入这里一样。
虽然早嫁,却从未被怜惜,嫁入这里一年多来,官爷也没来踏入过自己院子一次,被当做明府的笑话,甚至客人前来,会让她这个大夫人给客人献舞,取乐。
其实说到底,明府到底也是没承认过她这个大夫人,始终把她当做一个低贱的戏子。
想到这,鹤赤不由得苦笑。
次日,鹤赤迷糊中苏醒坐起,发现身边躺着的刺客已然不见,正瞧着一把剑对着自己的咽喉,而举剑的人正是那个她昨日救得刺客。
她瞬间明白了,闭眼不语,不动,安详的等待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刺客惊诧,但那表情也只是一瞬间,迅速代替他的就是那一副冰冷的模样。
“你救了我?”
“嗯,是”
“你摘下来我的面布,并看到了我的容颜?”
“对,我知道,就算我不暴露你 你也要斩草除根,不允许被任何人知道踪迹,所以动手吧” 在她浓黑的睫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冷静,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
“是这样...还有什么愿望是我能够帮你满足的吗?你说出来吧,虽然我们是有这样的规则,但是你救了我,我会替你活着完成的”
鹤赤瞬间眼神有光“我有个弟弟!……他叫朱颜,今年的话,应该是会走路说话学书的年纪了,他眉间的正中央有一颗美人痣,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这里有我画的他的画像!”鹤赤像是抓住最后一道光一样带着几分祈求
“求求你了,帮我找到他,确认他无碍,把这个玉佩和这封信转交给他,让他投靠如今东都刘家那!如果实在有相似难认出,我这还有一首歌谱,我经常唱与他听,他一定认得哼唱得出来!”
她平日那平静的脸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种期盼以及喜悦,以及透露着一点担忧 ,手中递出一封信和一幅画卷,还有一卷歌谱,以及一块玉佩。
刺客只接过画卷,敞开来看
精致如画的小脸上,肤若白雪,五官小巧,清纯而可爱.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好像在扑闪扑闪的颤动着,远山一样的淡眉间有颗黑红的痣点缀着,眼睛炯炯有神,圆润的卧蚕,便像是一股灵动的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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