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因为雪以没是施依傅推荐过去的,而且又婢女小厮坐的马车已经挤满了,很多大臣也去,不过都嫌弃雪以没,唯有施依傅不嫌弃她,于是她和施依傅坐同一辆马车。
去柏国的路上还是很颠簸的,几乎都是石子路。
雪以没将军......
终究是她有些沉不住气,奇怪,当她面对再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她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但一遇到施依傅,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忍。
施依傅本来闭目修养,听到雪以没好听的声音后缓缓睁开眼睛。
施依傅:何事?
雪以没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依傅:但说无妨。
施依傅看着雪以没拘谨的模样心里的疼痛如水里的波纹一般,泛起阵阵涟漪。
殊不知,那涟漪将会越泛越大,乃至未来将难以控制。
雪以没深呼吸一口气。
雪以没将军,奴婢想知为何将军要向陛下推荐奴婢?
施依傅:我说了,因为你将这次的瘟疫看得很通透。
真的......只是这样吗?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当然雪以没并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掩去了眼中的失望,取代而之的是自嘲。
她还是这般的自作多情。
她真的就看不懂施依傅了,他到底......心里还有她吗?
突然,车外响起了马嘶叫的声音。
施依傅的眸子变得更加冰冷而警惕,可雪以没却不紧不慢,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能也是因为世态炎凉,有些东西经历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们俩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谁发出声音被他人听到那就……两人都得完蛋。
外面。
有厮杀的响声,和这个小小的马车格格不入。
雪以没向来冰雪聪明,此时别的不说,这事她也能猜个七八分。
她知道,外边的事肯定与背后灭当年宰相府的人有关。
她勾起好看的唇瓣冷冷一笑,是他们先出招的,就别怪她不客气;她不行动,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从而将幕后的人逼出来,她不动手可并不代表她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在勾起唇瓣的那一瞬间,施依傅愣住了,哪怕她的疤再触目惊心,但她的冷艳却翩若惊鸿,美艳动人。
雪以没故作无意间撇向窗外,她晃了晃袖子,她这十年并没有白跟她师尊言琛学习,几根细小的银针竟穿过马车的窗纱直逼一个人的太阳穴。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银针刺到后麻木了一秒,随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这几根银针不过是雪以没做女红的时候信手拈来的,然后再把它磨得很细很细。现在淬了剧毒,这剧毒主要是由鹤顶红和氰根再加一些调节的药物而制成。
自己的人无缘无故就倒下了,毕竟是出来做刺客的,总是要有点智商的,本来他们打打杀杀可能还没有发现这里的马车里有人,因为大家应该都很惊慌失措,活着的人一般都不会呆在马车里才对,就算呆在里面也会发出声响,所以刺客们最开始是忽略了这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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