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雪舞坐在梳妆台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发,时而傻笑时娇羞,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抚上殷红小巧的嘴唇。
昨晚他们,他们居然……,而她竟然不排斥,好羞耻啊。
虽然昨夜还差临门一脚,北一寒心疼她要留在洞房花烛夜,但是该亲昵的一件都不落下了,回想起昨晚北一寒满是憧憬地想象他们以后的婚礼,楚雪舞的心就像浸了蜜水般甜蜜。
误会解开后楚雪舞和北一寒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密,可能是分开三年多的原由,只要楚雪舞已有空隙北一寒就自动贴上来,赶都赶不走,楚雪舞没有反感北一寒的行为,反倒觉得北一寒异常可爱。
柳依看到自家小姐幸福比谁都开心,楚雪舞和北一寒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是她来平城后的心愿,北月也被安排回到楚雪舞身边贴身保护,墨羽和北睿也从军营回来了。
漓笙在楚雪舞和北一寒和好第二天便匆匆回南漓,没有告别楚雪舞,就如同他沉默寡言的性格,默默付出,默默守护,不曾言语,不求回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月,楚雪舞和北一寒的婚礼接近尾声,北一寒不让楚雪舞插手婚礼一切事宜,说是把以前承诺过她的婚礼实现,让楚雪舞静静地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楚雪舞看着北一寒忙活的乐此不疲,军中的大老爷们儿被他当作小厮使唤筹备婚礼,每每想到此楚雪舞就哭笑不得。
当然他们也是乐意至极的,军中的铁血冷面王爷终于娶妻了,王妃长的倾国倾城还医术高明。城中的百姓听到自家王爷要去舞儿姑娘为正妃都替他们高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不敢懈怠一丝。
楚雪舞半躺在贵妃榻上,手持书卷,鹅黄色的衣裙倾泄及地,早在半月前北一寒私自把楚雪舞的物品搬到王府上,楚雪舞反抗几次无效后就住进了九王府,在外称她在医馆待嫁,其实人早已搬到了王府。
幸好医馆的事不大,有柳依和北风在都能解决。
北一寒从背后搂住楚雪舞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瘦小的肩上,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楚雪舞姣好的侧脸,冰冷如霜的脸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
很快她就是他妻了,她唯一的亲人。他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但对舞儿的好都是发自内心,恨不得拿所有最好的都摆在她面前。
这一月以来他患得患失,唯恐是一场梦,因为实在太美好了,他的舞儿此刻就在他身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为他一人绽放,她眼里心里所思所做皆是为了他,即便是死亡他也不愿梦想。
两人静坐着看书,风轻轻的吹过,时间缓慢流淌,一轮明月升起。
北一寒宠溺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心底被幸福填满,勾唇一笑,俯身轻吻在女子饱满的额头,低沉地喃喃:“贪睡的小猫。”
动作轻柔地将楚雪舞抱起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褥后轻声慢步走出门,门外北睿似乎等了挺久,儒雅的脸上尽是忧虑,见北一寒出来就低头作揖。
“主子”
“去书房说”
北一寒不想打扰到楚雪舞休息,可况他们谈及的内容不宜让她知晓,见北睿一脸严肃北一寒大概猜出一些。
书房。北一寒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听北睿禀告,“主子,皇上他早已察觉到王妃在平城,五天前有大量面生的百姓进城,据炎京的暗探来信推测,皇上的大军正在来平城的路上。”
他们也没猜到北凌枫居然放着朝堂江山不管,亲自率兵来平城,而且还是暗中进行,恐怕他们在皇宫安插的线人被发现了,不然北凌枫亲征的消息也不会有误。
北一寒眼中浮现一抹冰冷的杀意,栗红色的薄唇紧抿,云淡风轻地看一眼北睿,“哦....竟有此事。”
哼,没看见舞儿已经不要他了吗?还眼巴巴凑上来作甚?
北睿深知自家主子的谋略和手段却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别看北睿长的像手无缚鸡之力得书生,大局意识把握得很好,利害因素分析很到位。
“此次皇上也是被气急了,贸然调兵三十万长途跋涉征战平城,只留五万御林军守卫炎京,届时我们调遣暗卫集中兵力佯攻皇宫,那时北凌枫亲临也不得不回炎京,我们沿途埋伏必能重创北凌枫的元气。”
这时北睿直接直呼起北凌枫的名讳,对一个杀父弑兄的人他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有违伦理道德。
北一寒沉默不语,北睿的计划的确很好,可是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北凌枫以解他心头之恨,但是他不能,他手中的兵力还不足以对抗整个北炎,更可况他舍不得舞儿平白被冠上祸国殃民的罪名。
“你看着办。”
北睿:“......”说好的商议呢?怎么全权交给他去办?
北一寒眼睛一眯折射出危险的意味,嘴唇一勾冷漠地说:“不乐意?”
北睿急忙揖手,低下头恭敬又诚恳地说:“能为主子效劳是属下的福分。”
北一寒淡漠的眼神投给北睿,颇有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成就感,淡定从容的走出书房往主院去,北睿头疼地扶额,他怎么感觉主子是没时间干正经事儿,却有闲情逸致去陪王妃?
一阵冷风吹来,北睿颤栗抖了抖肩,若让主子发现自己私下非议他的话非得脱一层皮不可。
楚雪舞迷糊醒来,摸了摸身侧发现是凉的,瞬间清醒了不少,看来北一寒又去忙了,抬头看向窗外,都月上中天,原来她睡这么久了。
起身洗漱好后,北一寒端着一碗参汤进来,脸上淡漠神色却温柔,将手中的碗放到桌面,北一寒环抱着楚雪舞,捻起一缕发丝细嗅,低沉沙哑的嗓音靠近楚雪舞的耳尖。
“醒了,饿了没,喝完参汤垫肚子,等会我们再传膳。”
楚雪舞安静的躺在北寒宽厚的怀里,小声回答“好”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不分场合抱住她,可她不反感反而喜欢,那种安心的感觉填满心间,仿佛有他在就无所畏惧。
楚雪舞张口喝下北一寒小心翼翼喂的参汤,明亮的双眸弯成月牙状,迷恋地看着眼前满目柔情的男子,这段时间她很幸福,无关贫富,无关地位,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幸福所在。
北一寒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心爱女子唇边的汤汁,垂眸凝视女子充满爱意的眼睛北一寒心底柔成一片,在红润的小嘴轻琢一下,不料在离开时楚雪舞回应了北一寒。
自动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嘴唇微扬,手掌抚上细瘦的背脊,另一手抚摸楚雪舞细嫩的侧脸,楚雪舞不适地嘤咛几声,柔软无骨的双手搂上北一寒的脖子,被动承受急迫的吻。
一盏茶后,楚雪舞软弱无骨地躺在北一寒的怀里,嘴唇红肿微嘟起,迷雾般朦胧的眼眸娇嗔地看来北一寒一眼。
楚雪舞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仿佛罂粟花一样迷人,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北一寒无事她眼中的责怪,执起楚雪舞的小手放置唇边轻吻,沙哑着嗓音说:“真想立马和你成亲。”
小脸刷一下红透,抡起软绵绵的拳头打在北一寒紧绷的胸膛,娇羞地喃喃:“想得倒美。”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非要大办婚礼。”她也心疼北一寒,美人在怀偏要做柳下惠。
北一寒笑而不语,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打开门吩咐下人准备膳食,一刻钟后,四菜一汤端到桌面,楚雪舞不喜欢浪费,一般膳食求质不求量。
因为楚雪舞吃饭时不喜欢下人在身旁伺候加上北一寒常年独自一人也没有要人伺候的习惯,于是俩人就你夹一口菜给我,我喂你一口菜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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