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来多久,两人的哭声越来越小,就这样靠在一起,睡着了,齐天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么晚了,为了避免历史重演,齐天珝将二人扶进了房间中。
看了看房间,齐天珝直接心安理得的让七七住进了李菁的房间,而李菁则是放在另外一间房间。
看着醉倒在床上的李菁,齐天珝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菁,“你就在这睡吧,我和七七是客理应住的好一点。”
说完,拿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方便放了一壶水还有一个痰盂,做完这些就去多面的房间照看七七。
忙完已是深夜,齐天珝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只能打盹,害怕七七夜晚难受,睡得正迷糊间,因为听见对面的房间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齐天珝起床查看,担心吵醒七七,出门时将房门关好,来到李菁的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李菁躺在地上,全身蜷缩一团,在地上翻来覆去,汗水浸湿了大半的衣服,太阳穴处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害怕自己出声,死死咬着牙,嘴唇都被咬破出血,身体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为了防止李菁咬到舌头,迅速扯下一块布塞进李菁的嘴里,急忙从怀里掏出止疼药喂她吃下去,然后将她扶到床上,替她把脉,却查不到什么。
这让他很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止疼药的作用下,李菁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来,意识也慢慢的清醒。
“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谢谢。”李菁偏头看着齐天珝,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李菁挣扎的坐起来,“我房间的柜子里有一个白色瓷瓶,你帮我拿过来吧。”
齐天珝来到李菁的房间,七七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的在柜子中翻找,最终在一个抽屉中找到了,抽屉中排列有序的摆满了一个抽屉,齐天珝随意打开几个发现里面都是药丸,按照李菁的话找到了白色的瓷瓶转身去找了李菁。
“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果你不想我告诉七七最好老实告诉我。”齐天珝将药递给李菁,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菁倒出三粒药丸一口吞下,在喝下一口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仿佛成了家常便饭。
李菁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你不会的。”
“那周胤祥呢,你说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过来见你。”
听到那三个字李菁的手不禁紧紧的抓住床单,眼带寒意,神色清冷的说道:“你就算说了又如何,你以为他会在意,我如今这边全拜周府所赐,哼,即便他能赶过来又如何,我这副身子早已是风中残烛,枯木难逢春。”
齐天珝心中大惊,想不到李菁的身体竟然衰败成这个样子。
接着李菁露出手臂,手臂上的三瓣花鲜艳异常,“这毒名为洛神子,潜伏期极长不易被人发现,中毒者也不会有任何异样,就连大夫都察觉不出,我发现这毒时早已深入骨血无法根治,这上面的花瓣说明了我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他知道吗,这毒又是谁下的?”
“我说是周母你可信?”
“周伯母平日里待人和善,又素爱吃斋念佛,为何...”
李菁自嘲的笑了一下:“你都这般想,那周胤祥又如何肯信,我知道周夫人已死,我说什么都没人相信,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接纳过我,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她一直觉得是我挡了他儿子的路,阻碍了她儿子的大好前程。
她每日将毒放进银耳燕窝羹中让我服下,每日两晚,时间一场毒素就积累的越多,我发现以后为了报复本想着让周胤祥也喝下,奈何阴差阳错周胤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喝下去了。
为了解周胤祥身上的毒,我去找了周夫人索要解药,得知并无解药,我同她理论,谁知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在周胤祥过来之际故意与我撕扯,为了拆开我们也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自尽跳湖栽赃嫁祸与我,后来心灰意冷之下我就来了这里了却残生,谁知竟然遇上了你们。”
齐天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他素来知道宅门恩怨,竟不知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他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件事,他毕竟不是当事人,单凭李菁一面之词满意信服,可李菁身中奇毒确是真。
李菁将齐天珝的表情尽收眼底,“我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相信我,我只是想等我走以后替我问他一句,他可悔。”
“你放心我会替你带到的,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可以一并说出来,我都会帮你。”
“我倒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几番思索她还是说出了口。
“你说便是。”
“我...我有个孩子如今四岁了,名唤青木,我在漠北留了一些财产给他,我走以后我希望你们能去看看他。”
“你何时有了孩子...这...是他的吗?”恍如晴天霹雳,这李菁本事可真大,竟然偷偷将孩子养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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