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抱歉的说:“天珝,你打我吧,要不是我当初说了那些话,七七她想必也不会走,她的离开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珝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唤来仆人,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仆人的手中,转身笑着说:“无妨。”
说时迟那时快,天珝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江凡的脸上,随即又连连打了好几拳,江凡任由天珝打自己,一点都不还手。
终于,最后周胤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天珝下一步动作,天珝停下来后,感觉到喉咙里一股腥甜,吐在雪上,鲜艳的颜色在雪白的地上很是显眼,仆人都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去找大夫。
天珝的病着实吓坏了二人,周胤祥背起天珝,惊讶不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还不如一个女子重。
大夫来过以后,摇摇头连连叹气,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惊动了齐母。
齐母一直扶着床栏杆,许久才开口:“大夫你说实话,我儿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想了一下,难为情的说:“原本啊少爷就是简单的气血虚亏,只要好好休养也无大碍,但是如今病入膏肓已经药石无医了,在加上少爷一直依靠大麻来提精气神,身子亏空的厉害,要是从现在开始好好休养,放开一切,兴许还有的治,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活不过两年啊。”
齐母一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哭着求大夫:“大夫,我就这一个儿子,你一定要救他啊,他若走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就算倾家荡产只要能够就活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的。”
大夫连忙扶起几乎跪在地上的齐母,为难的说:“少爷这个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不然医术在好的大夫都治不了。我先给他开服方子,药量是以前的两倍,姑且先喝着,我回去在找找典籍。”
齐母连连点头:“大夫,老身谢过你了。”
回头又看着瘦的不成样子的儿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苍天啊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要报应就都报我身上吧。
周胤祥也很担心,随即开口道:“伯母,当务之急是天珝的病要紧,你知道大夫说的心药是什么,若是有了心药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齐母悲痛的点点头,无奈的说:“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她的下落,现在又去哪里找她。”
周胤祥拍着胸脯说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伯母你愿意不愿意。”
齐母连忙擦掉眼泪:“你说!”
“我已经探听到消息,据说苏七七可能在漠北那一带,这也是可能,听漠北那边的商队偶然间传出来的消息,只是漠北离这里有数千里之远,他的身体我也很担心,那边还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若是派人前去,一来一回怕是要好几个月,就算是找到了七七只怕她也不肯回来。”
齐母恨恨的说:“这个苏七七,你说她也真是跑这么远作什么,我看啊她这是要和我作对到底了,只是可怜了我珝儿。”
床上的天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要去找她,这次我不能在错过了,就算死我也要离她尽一点,还望娘成全,不然儿子就以死相逼。”
齐母捶着床:“你去,你去吧,就算你死在路上了,你也别怨我。”
天珝笑着说:“儿子谢娘亲成全,若儿子此行真的有个不测,还请娘亲保重。”
齐母背过身偷偷转过身,硬生生的说道:“你死了,我就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周胤祥见此立马说道:“伯母放心,此行我会陪天珝一同前去,至于天珝的病带上大夫和药材就行,路过的地方皆有我周府的地盘,所以伯母不必担心。”
有了周胤祥的保证齐母放心多了,点点头,随后就在林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天珝看着娘亲的背影瞬间觉得娘亲老了,但是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七七一面。
周家得知周胤祥要带着天珝去漠北,周母不大乐意,谁都知道天珝那个病恹恹的身子活不了多久,这路上要是出点意外,那齐家老太太能轻饶了?
但是儿子此行是去找李菁,就依儿子那个性格要不是李菁估计这辈子都抱不到孙子,算了就随他去吧。
周瑾雪听闻哥哥要去漠北了十分不舍,这大半年来自己和秦小四也是扯不清理还乱,虽然自己和秦小四已经解决了婚约,也曾经试着和江眠在一起,但是总感觉他们之间少了点什么,最后秦小四最后为了逃避这场纷争索性背上行囊出门游历四方了,秦家对此也是大力支持的,江眠最近为了准备来年的春闱一心放在学业上,还说等这此拔得头筹就来迎娶自己。
瑾雪虽然也希望他能平步青云,可是心里还有点不希望他能拔得头筹。
这半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眼下哥哥要去漠北寻找自己的爱的人了,自己这里确实一塌糊涂,这半年秦小四一点音信都没有,甚至连封信都没有,他们之间是真的要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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