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驾进齐府,为了天珝能舒服点,特意在里面加了很多床被子,又让车夫尽量赶慢一点,到了齐府门口,周胤祥从车里出来。
“去告诉你家老夫人蛮久说你家少爷回来了,但是你家少爷旧病复发需要好好静养,你们找人把他弄进去吧。”
不一会儿,齐母在林嬷嬷的搀扶下颤悠悠的出来了,急着看儿子,掀开车帘一看,自己的儿子脸色苍白,躺在马车上,毫无生气。
颤抖的问周胤祥,紧紧的抓着他,“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齐母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斥责。
不过周胤祥没有与她计较,毕竟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先把人抬进去在说吧。”
方玉瑶也急匆匆的赶来,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看起来很着急。
下人将天珝小心翼翼的抬进房中,齐母焦急的问周胤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快告诉我啊,来人快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来。”
看着齐母焦急的样子,周胤祥宽慰道:“伯母,天珝他是因为旧伤复发又因为这阵子发生了很过的事情,具体的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吧,我今天原本正在府中看书,有一个小厮跑上门来说有位姓齐的公子要见我,我去了以后才知道是天珝,最后我就把他回来了。”
齐母一听原来是这样,当下就向周胤祥道歉,“那真是不好意识,谢谢你啊,你看伯母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责怪你,都是伯母的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老妇人不是。”
周胤祥赶紧回礼,“伯母哪里话,真是折煞晚辈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伯母,不要在和天珝怄气了,他这段日子过的生不如死,常常拉着我们喝酒,怎么劝都不听,身体都喝出毛病了,大夫说他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你就随了他的意吧。”
齐母满口答应,“多谢周公子了,老身会注意的,这孩子怎么和他那个死去的爹一样执拗。”
周胤祥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叹了口气,“我府中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等他以后身体好点了我在来看他。”
齐母万分感谢,客套话说了两句就叫管家送客,心里一直挂念着儿子。
方玉瑶守在床前,默默的哭泣,为天珝细细的擦洗。齐母看到这一幕五感交集,玉瑶的这么好的孩子珝儿怎么就看不上呢,为了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请来的大夫和周府的大夫说的话如出一辙,齐母走到床边握着儿子的手,眼泪就流下来,这手摸着就剩骨头了,哪里有肉啊。
方玉瑶在一旁安慰齐母,齐母什么都听不进去,满眼都是儿子,就盼着儿子醒过来,能和自己说说话,想到大夫说的话,自己懊悔不已,若不是自己太强势,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和齐府的列祖列宗交代,又有和面目去见他爹啊。
天珝微微睁眼,看到熟悉的帷幔就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齐府,自己的娘也在哭泣,慢慢的抬起手,想为齐母擦眼泪,“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齐母惊喜万分,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强装笑容,“好,娘都听你的,娘不哭,你好好的养身子,以后你想做什么就作什么,娘在也不逼你了。”
天珝很开心,娘终于松口了,趁热打铁道,“既然这样,还请劳烦娘告诉孩儿你与七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离开齐府,娘你不要我骗我。”
看着儿子眼里迫切的恳求,以及有气无力的话,齐母心疼的要死,也不敢讲假话,生怕儿子不惜命,于是一五一十的就告知了天珝。
将七七是如何用金钥匙胁迫自己以及自己是如何和七七联手骗他写下休书,最后七七拿着休书离开齐府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儿啊,那个七七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你看看玉瑶,你不在的日子里受了多少委屈,将家里打理的仅仅有条,哪一点不比那个苏七七强。”
天珝听完,刚想发作,突然吐了一口血,随后就昏了过去,这可把齐府的人吓得不轻。
这大夫一趟又一趟的往齐府跑,有些动怒,“不是说了要静养,怎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不是,病人若这样折腾下去,我看不用治了,直接准备后事吧。”
一听这话,齐母差点没晕过去,哭着求大夫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儿子,就差没给大夫磕头了。
大夫看着这么大的年纪也经不起折腾,要是晕过去,自己还得救她,自己额的语气刚刚也有些冲了,缓和道,“行了,按照这个药方去煎药,无论如何就要给他灌下去,还有病人不能在受刺激了,他的肠胃也因为喝酒喝坏了,以后怕是酒沾不得了,还有病人的饮食一定要仔细,吃不得刺激的,前期就喂些粥之类的养养胃。还有要保持心情畅通,药补不如食补,心情好了,病也就好的快些。”
齐母将这些一一都记在心里,对大夫连连作揖,大夫弄好了以后就急忙赶赴下一家。
因着儿子的病不稳定,齐母想请一个长期留在府里的大夫为天珝治病,不论花多大价钱都要将天珝的病治好。
昏迷中,天珝一直梦到七七拿着休书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了别人,自己怎么都阻止不了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对别人的男人露出幸福的笑容。
齐母看着儿子在昏迷中还不停的叫七七的名字,揪心一样的疼,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自己当初就不该阻拦他们在一起,也许儿子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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