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院内,一女子身穿湖绿色衣裙,手腕处带了一只羊脂白玉镯,头上带着珍珠碧玉步摇,奇怪的是还带了一根流云式样的木簪。眉宇之间有些忧思坐在亭中看着手里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边的下人早已酷热难耐,而亭中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一直盯着手里的茶杯看了快一个时辰。
这时有一个小厮快步走来,擦着脸上的汗,对着女子说:“少夫人,江府来人了,说要见你。”
半晌女子才问道:“来的何人。”
小厮回答:“来的是江凡江公子,并未带夫人过来。”
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说了一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罢了随我去招待一下吧。”
来到大堂,就看见一男子在等候,身着月白长袍气质清雅,此时就是临安城内第一世家的公子江凡,素养极好虽口干但杯中的茶水还有一口,想必是匆忙赶来口渴至极。
“上茶。”女子叫道。
江凡推脱道:“不必,我来就说几句话便走,不打扰。”
女子轻笑道:“跟我还客气,就当陪我喝了,正巧我也渴了,不知今日来所谓何事啊,你若是因方家而来就不必了,前几日秦小四已经来劝过了,我权当他年纪小将他赶了出去,你若还顾念着我们的情分就不该开口,劝你在说之前还是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的好。”
江凡灌了一口茶沉思道:“好,今日我就不说方家的事就说你和天珝的事。”
“我们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从相遇到相知相爱相守你还没看明白吗?”女子用手揉揉了额头。
“七七,正因为你们的一切我都见过,所以今天来才要劝劝你,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和天珝成亲后,他过得并不快乐,如今你将他至于两难的境地你意欲何为啊。”
苏七七的心停了一拍:“他...过得不开心吗?是他同你讲的?”
江凡也知这话不该说出口,可是方玉瑶是他从小疼到大的表妹,天珝又是他多年的好友,虽然对玉瑶的做法表示唾弃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玉瑶。
“他虽没说过这话,但我能看的出来,自打你们成亲,婆媳之间纠纷不断天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每次你同齐伯母发生矛盾天珝都会拉着我们兄弟几人喝酒,他去稠州也是为了躲你婆媳二人,所以才会遇到匪类被玉瑶所救。”
苏七七心如死灰说道:“原来竟是如此,你今日是替谁来的,齐天珝还是方玉瑶。”
江凡顿了顿说道:“我今日不是为谁来的,我只是想说如今整个临安对你对天珝对玉瑶议论纷纷,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玉瑶这事办的太丢人了些,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家里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要死要活吧。”
苏七七闭口不言,江凡眼看着苏七七不为所动接着说:“算我求你,求你让玉瑶进门,她如今名声已毁,天珝若不娶她,她唯有一死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何况她是以平妻进门,进门后并不会影响你和天珝之间的关系,何况齐伯母也会好起来,不会与你作对,天珝也不用为难了,玉瑶进门后我会告诫她安分守己,帮你缓和你和齐伯母的关系,这不是很好嘛。”
苏七七讥笑道:“我原没有想到你江公子这么能言善道,一番话说得真是可歌可泣,这么多的好处还真不少,娶玉瑶是齐天珝的事情,若他愿意我绝不拦着,若他不愿,你便是说得在好听也无用。”
江凡急忙说道:“你明知你对他有多重要,你若不开口他即便背负千古骂名也绝不会开口。”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苏七七盯着茶杯淡淡的开口。
“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他成为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对象吗?他现在因为这些事每天回来的这么晚一身酒意明显是借酒浇愁,却对你说那都是应酬,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有齐伯母因为这件事已经绝食和天珝闹翻了,那么大年纪的人能经得住几天这样折腾,身为丈夫他从不提起娶妻之意,身为人子哪有母亲饿着自己却大鱼大肉的道理,在齐伯母绝食的那一刻天珝也陪着他的母亲绝食。”
江凡看着苏七七这半点不着急的模样,气的口不择言:“你当真如此狠心,你没发现这几日他走路都虚浮了吗,我真是看走了眼把你当朋友。”
江凡见好话坏话说了一堆,苏七七仍然不为所动没有半点表情,站起身来:“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你也为天珝想想吧,告辞。”
苏七七放下茶杯说道:“慢着,你同我说说他都在你们面前说了什么,他当真过的不开心,当真为难吗,他可是...后悔了。”
“这些你可以去问天香楼的掌柜和小二,看看他们眼中的齐公子和齐夫人是个怎样的人。”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留下苏七七一人在原地思索,后来决定去天香楼看看对丫鬟说:“我要出门一趟,不许跟着。”
苏七七来到了天香楼,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不一会小二端上了茶水:“夫人,可要点菜?”
苏七七拿出一锭银子:“我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齐府齐天珝你可知道,你若知道这个就是你的,要事无巨细的,所有的。”苏七七指了指桌子上的银锭子。
小二看着桌子上的银锭子乐开了花:“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要说这齐天珝啊那可是咱这响当当的任务与...”在小二准备口若悬河的开讲的时候,苏七七打断了他:“说重点,比如近期他有什么事,什么妻子啊,母亲之间的烦恼之类有没有。”
小二偷偷的说:“还真有,最近啊这齐公子可算是摊上事了,大约一个月前啊这齐公子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匪类受了重伤,幸亏啊遇上了方家小姐,这才得救据说是在床前精心伺候了一个月,据说二人啊在这一个月内情投意合,方家想让齐府求娶,奈何啊这齐府的少夫人硬生生不许啊,还把齐老夫人气病了。”
苏七七皱眉问道:“你怎知是少夫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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