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裴跟着小太监疾行在承裕皇宫内,他面色凝重,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而来,连面具都忘了戴。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女皇的!为何女皇突患恶疾,如果女皇好不起来本将军定要你们全部陪葬!”
李依裴怒甩袖,吓得宫殿内的一众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他快步走到陈翎羽的床前,陈翎羽的床前盖着一层又一层的幕帘,他正准备撩起白色的幕帘,却被小太监拦下。
“将军不敢掀呐!这恶疾太医说……说会传染的啊!”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发抖,李依裴却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李依裴不顾一切地冲进帘后,映入眼帘的是陈翎羽惨白的脸,从袖中露出的手上布满了血点,就好似红色小花朵朵盛开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
“李将军回了吗?”陈翎羽听到有人来了,有气无力地开口问道。
“来了。”李依裴的喉咙带着一点哽咽,他的眼睛红了。
陈翎羽的眼睛突然睁开,她面露慌乱,手胡乱扯着被子,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她想立马地躲起来不被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公主,公主,不怕。”李依裴下意识公主二字脱口而出,他伸手去试图平复慌乱中的陈翎羽,“不怕……不怕……”
被李依裴抓住后的陈翎羽突然崩溃,嚎啕大哭,“别看,很丑,别看啊!”
“公主,公主看着臣,你看看臣。”李依裴的劲比陈翎羽大多了,他用两只手就箍住陈翎羽,他的语气温柔,使陈翎羽慢慢冷静下来。
陈翎羽大约也是累了,她不再挣扎,试探性地转回脑袋看向李依裴,一张熟悉的脸上带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她的眼眶湿润,手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脸颊,小脸心疼地都皱到了一块。
“怎么弄的,疼……疼么?”
陈翎羽的动作放轻,她生怕再次弄疼了李依裴的伤口。
“臣没事,这个疤是在战场上被敌军的剑一不小心伤着的,早就不疼了。”
李依裴笑着安慰陈翎羽,他亲昵地摸了摸陈翎羽的脑袋,就像她还未出嫁前那般。
幕帘外李依裴贴身的侍卫低着头心中为李依裴不平,他最清楚自家将军的伤是怎么来的,明明是当初第一次深入敌后,被生擒,猖狂的敌人用烧红的刀一点一点割开的,将军却只口不提,怕女皇难过,日日躲着上药,躲不过才戴着面具相见。
陈翎羽刚冷静下来,突然又变得急躁起来,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你走,这个病会传染的,你快走!”一双小脚丫也一下又一下地想要踹开身旁的李依裴。
“臣以后守着您,不会再离开了,亘古不变。”
白苏梦梳洗后准备入睡,最近不知是累了还是药量加大了的缘故,晚上会有了困意,她吹灭蜡烛就走向床榻。
“小梦……”
文知鹤嘴中含糊其辞地突然闯进,一股浓郁的酒味立马在帐篷内四散开来。
白苏梦立马警惕起来,她皱着眉看着踉踉跄跄的文知鹤,怎么喝这么多?
文知鹤一步两步走得歪歪扭扭地,却又准确无误地朝着白苏梦走来,还不等白苏梦拒绝,文知鹤高大的身体把白苏梦扑倒在了床上,压得白苏梦喘不过气来。
“文知鹤!你疯了!”难闻的酒味扑面而来,白苏梦气得大喊起来,文知鹤只是翻了个身,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苏梦正准备起身,却被坐起的文知鹤一把拉回怀里,她背坐在文知鹤的怀里,文知鹤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呼出的气吹在白苏梦的脖子上,酥麻地要命。
“你……放开!”白苏梦试图挣扎无果,文知鹤死死抱住她瘦弱的身子,这么大劲,也不知道真醉假醉,白苏梦心想。
“小梦,给我留一个孩子吧。”文知鹤的声音在白苏梦的耳边低声响起,就像一个孩子在乞求,卑怯如斯。
“你是在妄图在我们之间寻找生机吗?”
白苏梦立马清醒过来,她冷冷地反问,文知鹤却不为所动,他就像真的喝醉了,他抱着白苏梦倒在床上,另一只手还扒来了被子为二人盖上。
白苏梦见文知鹤也老实了,自己也只能等他睡熟了再挣脱,她一点一点转过身,面向文知鹤,她看着文知鹤睡得正香,气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地在文知鹤的肩头咬下,哪怕嘴中有了血腥味也死死不松口。
文知鹤面不改色地忍受着,他不敢吭声惊到这个稍放心防的小狐狸,他就像一个卑微自私的乞讨者,得到了一点就能满足,却又妄图得到更多更多。
白苏梦不知不觉中竟然自己困意来袭,温暖的怀抱,柔软的枕头被子竟让她有了一份安心,渐渐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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