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蓉雪面露惊异,眼神中还带着不甘和恨意,她瞪着靠在美人塌上的白苏梦,怒声道:“你不是天圣山唯一的女弟子吗!装什么柔弱,起来光明正大地跟我比一场。”
白苏梦罔若未闻,她心头寂寥,天圣山唯一的女弟子?她一身筋脉尽断,又有何脸面说自己是天圣山的徒弟。
“够了!阿梦是朕未来的皇后,中宫之主,岂容你胡闹挑衅!”陈肆皱眉厉声呵斥道。
纳兰蓉雪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她指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白苏梦,语气哽咽,“凭什么偏偏是她!”
“朕的决定无需跟任何人解释,阿远,送宸贵妃回宫!”陈肆带着帝王的傲气凌神,他的话不容置疑。
纳兰蓉雪走前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苏梦,当然白苏梦是看不见的,她闭着双眸听着这场闹剧。
待纳兰蓉雪走后,白苏梦睫毛微颤,睁开眼,“她都找得到,文知鹤怕是也不远了吧。”说着她苦笑一声,浅浅叹息。
陈肆顺势再次提出让白苏梦进宫的想法,他想要去护她一世周全,许她一生繁华世界。
白苏梦垂眸默许了,或许她真的应该为阿牧考虑一下,总不能让阿牧一辈子跟她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天启京城,白苏梦杳无音讯,文知鹤也一度沉沦,不上早朝,不出府门,不见大臣,哪有昔日威武霸气的摄政王风范。
萧然一次又一次的登门,也被拒之门外,还好朝中有萧然的周璇,军中有青壹青貳管理,否则群龙无首,摄政王府早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朝中摄政王一党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削弱,许多大臣已经开始有了倒戈的心思,晋武候同皇帝迅速拉拢人心掌权。
终有一日,萧然踹开了文知鹤的屋门,却意外地发现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他以为文知鹤日日醉酒当歌,屋内却摆满了军事地图和兵器图纸。
文知鹤伏案而眠,好像几日未眠,听到萧然的动静,皱眉抬头看,青叁一脸惊慌,他挥退了青叁,萧然要硬闯,青叁怎么拦得住。
“你怎么来了。”文知鹤的眼里带着血丝,用手轻按太阳穴,舒缓疲惫。
“小爷来看看你死了没,感情你好得很呢。”萧然拿起案上压着的火炮图纸,比以往的火炮精进不少,威力更大,行军也方便,不得不说在行军打战方面,文知鹤是鬼才。
文知鹤瞥了一眼萧然,眼神冰冷,没有温度,“朝中那些不干净的都走了,倒也省的我一个个去清理,既然选择了,日后别后悔就是了。”
原来一切都尽在文知鹤的掌控中,一直同皇帝僵持不下也没有意义,还不如以退求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文知鹤凤眸微眯。
次日狩猎,久久未露面的文知鹤也来了,他一身玄色莽袍,所有发丝用玉冠束起,剑眉入鬓,凤眸带着傲气雄鹰的威严,高挺的鼻梁骨,薄唇润色,给人一种至高山而下的寒冷,不怒自威,令人不禁感叹,当年那个名震四方的战神又回来了。
文知鹤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行礼。
敦恪王是异姓王爷,一直在自己的番地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也是众多番王爷中不起眼的存在,此次只有小儿子明威岐进京参加狩猎。
明威岐还不到及冠之年,左不过是来露个脸,凑个热闹,却觉得弓箭新奇,因他总是习剑读书,父亲不许他碰其它。
明威岐兴致勃勃地玩弄着弓箭,却不会用,文知鹤一眼便瞧见了玩得出神的明威岐,明威岐虽然年纪尚小,个子却都快高过文知鹤的下巴。
文知鹤走上前去,明威岐这才发现文知鹤,连忙行礼,却被文知鹤拉住了,文知鹤抓住明威岐的手拉弓。
随着太监尖声的传报,皇帝身穿明黄色龙袍缓缓走来,文知鹤拉着明威岐的手,开满弓直指皇帝,周围的富家公子,朝中重臣都大惊,纷纷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切。
明威岐哪见过这种场面,想要试图挣脱,文知鹤的手有劲地紧紧抓住,明威岐不得动弹。
“王亲贵胄,哪能弓都拉不开呢?”文知鹤的话轻飘飘地,没有重量,却让所有人胆寒。
箭头冰冷直指皇帝,皇帝的眼底也闪着惧色,却不敢轻易动摇,他是皇帝,一国之君,怎能在臣民面前失态。众人都在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就算是文知鹤杀了皇帝,他们也不会感到太过诧异,毕竟文知鹤那个嗜血的疯子,什么都干得出。
箭在弦上,已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刻,千钧一发,文知鹤侧身一步,箭划破空气,百步穿杨,一只飞过的鸟儿的翅膀被箭钉在树上,不停扑腾,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看得出文知鹤武功上乘,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文知鹤松开了手,明威岐咽了一口唾沫,一身冷汗,腿都软了,不住地发抖,他第一次感受到生与死就在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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