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儿你别担心,消息并非一定属实。”老渔天害怕矜儿难过伤心,连忙劝住她。
矜儿抬起头,朝老渔夫露出个微笑,“阿爷,我没事的。”
而在老渔夫眼中那笑客是如此的无力。
未过几日,那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
有人在礁滩外找到那艘船的残骸,船身各处毁坏,周围尽是撞碎了的木板。
收到这个消息,矜儿整个人都怔愣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泪为却如决堤般涌流下来,那双潋滟水眸中没有了光彩,尽是悲恸。
大家死活瞒着,才没有让陈阿爷知道这件事,而自从冒过风寒后他的身体便大不如前。
老渔夫仍旧日日出船捕鱼,矜儿还是留在家中洗衣做饭。
一切似乎未曾攻变, 只有夜深人静时,矜儿才会拿出那个玉镯和那条红锦带,默默祈祷。
她相信陈暄并没有死去,他一定会回来。
深秋降临,陈阿爷从他人的对话中得知陈暄出事的消息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上来,就这么去了。
老渔夫为此大醉夜,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然而为了矜儿仍是强打起精神,却逐渐开始事事力不从心。
时间随着江水流逝,天气虽凉却不至于寒冷,江岸的冬天没有素白的雪,江水结不成冰但沉静了来。
半夜,矜儿已在自己的房里熟睡,而老渔夫却辗转难眠,他的太阳穴处有些胀痛,喉咙干涩如火烧。
他掀开被起身想去喝水,却弯腰一阵咳嗽,生怕吵醒矜儿,摊开手掌一看,竟是刺眼的猩红。
老渔夫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找了抹布擦去,坐在床边盯着那块布苦笑。
翌日,老渔夫神神秘秘地去了镇上,未曾告诉矜儿他要去做什么。
矜儿只以为是老渔夫有急事忘了告诉她,没有往别处想去。
然而日过半晌,仍不见老渔夫回来的身影。
矜儿不免有些着急了,自从阿爷身体差了之后就少吃酒了,现在还不回来莫非是出事了?
矜儿越想越怕,她就有老渔夫这一个亲人了。她丢下手中的活,匆忙地出门要赶去渡头。
路上,一群人围在路边吵吵闹闹,矜儿正想上前去问他们可曾看见老渔夫,但从人们缝隙中看到的那眼令她惊住。
她用力拨开人群挤到前面,矜儿双腿无力差点跌倒,两个年轻人正把老渔夫从地上扶起,然后放到一边的推车上,盖上了草席。
“阿爷!”矜儿想去掀开草席,却被旁边的人拉住只能看着推车被推走。
矜儿拼命地伸手,“别,别带走我阿爷!”
“矜儿啊,你阿爷已经去了,让他走吧。”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用她嘶哑的声音柔和地劝着。
矜儿不动了,手还伸着,泪水浸满眼里。
老渔夫的遗体被送去了村中大夫家里,村中大夫是个有学识的人,一般村里丧事皆由他主办。
照这一带的旧俗,死去的人都是江上火葬的。遗体施停放了两日后办丧,矜儿在家里的灵位前烧香跪拜之后,丧礼队伍来到江边。
棺材被放上木筏,有人用火把点燃木筏上的干草,再用力一推让其顺流而走。
他说:我心悦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