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与酒（5）
第五章：四姐被掳
纹绣楼的练武院里传来一阵打斗声，莫玖正与萧丞切磋，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功夫练得不到家，也就那身轻功能拿出得
手来。”萧丞不紧不慢颇有闲心地评论，“若身陷困境难以处脱。”
的确，纹绣楼中只莫玖一个不一般的，刺绣半点不学，暗器只懂皮毛，武功算不上高超，偏爱运起轻功往人家房顶上跑。
“姑奶奶单凭这轻功就把恭王府那群孙子当猴耍！”莫玖不服气地顶嘴。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莫只逞口舌之快。”萧丞躲过莫玖一击，转手攻击她下路，“敏捷有余而力道不足 ，上路柔软而下盘不稳。”
“你也不是君子，怎的也那么多话？” 莫玖急急闪开。
萧丞无声而笑，“我且教你几招。右手前击，小臂回勾。”
莫玖竟下意识按他说的执行，“左腿横跨而挡，右腿后退。”
“啊！萧丞！”原是萧丞未按所说地出招，反而将左腿拦在莫玖右腿后，莫玖一退就被绊住要后的跌倒。
莫玖原本勾住萧丞肩膀的右手一下子揽在了他的颈后，萧丞害怕她摔下去，急忙搂住她的腰。
待站稳，莫玖连忙松开对方，“萧丞你捉弄我！”
“怎能说是我很捉弄你，”萧丞耍起了无赖，“若你面前是你的仇人，这些话便是拿来混淆视听的，最为致命。”
“这也可算是一招啊。”莫玖忽然惊叹。
萧丞无奈抚额，屈指敲在莫玖脑门上，“傻了不成？我是在告诉你一切功夫须有自己的路数，何时让你投机取巧？”
萧丞的教导实有成效，莫玖在洛阳待了不过十日便大有提升。
同时，莫玖担心孤身居住长安的四姐岳绛婷，早早起程赶回长安，萧丞因要与其他人策划起义并没有一同前往。
岳绛婷被称为“纹绣八绝”的第四绝，并不是因她在刺绣或暗器方面的造诣，而是她弹得一手好琵琶。
“何须天上风雷骤，玉手琵琶动九州”的“玉手琵琶”赞誉的便是岳绛婷，只是她向来体弱，就搬回长安老院长住休养。
“听说没有,皇上又不知带回了个美人儿，宫里人都说那容貌、那姿态，啧啧，都胜过仙女下凡了！”
“哎哟，这都第几个了？啊？这皇上也不怕气虚！”
“哈哈。”
莫玖还在上次的茶棚喝酒，听一群商贩在一边说笑，心里不屑。萧函竟只顾享乐，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莫玖将酒喝尽，把碗不轻不重地放下，“小二，结帐！”
“来喽！”
莫玖策马直奔长安，官道边的这个不起眼的茶棚里依旧热阔。
“这回这个美人儿是个有骨气的，在地牢里关了有个八九天了也不肯从，皇上虽不愿杀她却也气得用了刑。”
“那姑娘也是命苦，可惜啊。”
“你可惜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救人姑娘脱离苦海，说不定人家还愿意跟了你哪！是不是？”
“就是啊！哈哈哈……”
莫玖回到长安西城，岳绛婷居住的小院大门敞开，院里一片狼籍。莫玖心里咯噔一下，“四姐！”
院中空无一人。
“姑娘找你姐姐？”旁边院子的邻居大婶从门里探出头来，“你走后没两天，巷子里来了一群官兵，把你姐姐带走了。”
莫玖霎时明白，双手握得死紧，“萧浊你竟敢把我四姐交给萧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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