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爹…”冬儿走上前去,把丹朱冰草递给了孙广才,不动声色的瞥了周围一眼,又垂下眸子。
也不知道孙广才在和谁私下做这本药材生意!
原本冬儿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情,可当孙广才让她去采摘蝶引那味素未听说过的草药时,她就搞不懂了。
更何况那公子说是至毒之药。
萍水相逢的人,也没必要哄骗她,除非那药草有什么不一样的效用或价值!
总而言之,孙广才突然做药材生意,就是最蹊跷的一点。
这件事情,村里人并不知道,表面上孙广才上山偶尔打猎,下土务农,没有和谁有生意往来,可冬儿又怎么会不知道?
家里上上下下的活儿,几乎都是她在做,孙广才做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孙广才此时正高兴,混沌的眼睛里面是掩不住的喜悦,甚至都忘了旁边冬儿的存在。
也是,在他面前,冬儿从来没有存在感。
等他反应过来,压制住内心的欢喜,冬儿已经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了,孙广才这才想起去看冬儿,瞥见她一如既往低着头,心里的讥讽不禁加深了几分。
不过这样也好,不像江晚夕,他还得想办法瞒着她,生怕暴露了什么马脚,让她生疑。
而冬儿显然是个没脑子的,又胆小怕事。
孙广才一点也没有防备她。
孙广才:“冬儿,上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孙广才难得的夸奖冬儿,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施舍一般,“告诉爹爹,蝶引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冬儿:冬儿抬起头来,声音很小,“在…在,过了血榕树林……”
冬儿说得坑坑洼洼的,语言十分混乱,无法述说清楚的她,有点着急,说得就更加混乱了。
听得孙广才心里是真火大,脸色越来越阴沉,一种暴风雨要来临的趋势。
孙广才:“养你有什么用?话都说不明白!”孙广才大力推了冬儿一下,眉眼都是不耐烦,“废物!”
冬儿向后踉跄了几步,满脸都是惊慌失措,那双黑的深不可测的眼眸微缩,很快氤氲起了雾气。垂下眼帘,肩膀一耸一耸的,很微小的起伏,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冬儿:“爹…我实在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当时我看到有蛇,我,我太害怕了,滚落到一个地方……”
冬儿声线颤抖,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
冬儿:“我无意中发现了这株药草,觉得和蝶引相似,就采回来给你了……”冬儿顿了顿,好似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是药草有什么问题么?”
孙广才:孙广才这才发现自己冲动了,压下心里的火气,强迫自己嘴角扯出来一道弧度,语气平静,“没有。你先回屋,再想想那个地方,想好了就可以出来吃饭了。”
这意思就是,没想好不许她吃饭。
冬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孙广才:孙广才皱眉,“怎么?不愿意想?”
冬儿:“不,不是的。”冬儿急急忙忙解释,“我,担心娘亲……如果娘亲身体没有好转的话,我没法认真的去想别的事情……”
这话明显带着威胁!
偏偏孙广才并未听出什么别的,在他心里,冬儿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哪敢来威胁他?这话恐怕是真的担心江晚夕!
孙广才:孙广才挥挥手,语气敷衍,“你哥照顾你娘,别担心!”
就是因为孙有礼照顾才会担心啊!
冬儿还是一脸为难。
孙广才:孙广才挑了挑眉头,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不放心你哥?”
冬儿:“没有,有哥哥照顾,娘亲一定会好的很快的。”冬儿摇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只是,我担心会麻烦他,毕竟再过一年哥哥就要去京城赴考了……”
那倒也是!
孙广才:孙广才眉头微拧,急于安抚冬儿,随随便便的打发她,“你放心,你娘会好好的,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冬儿知道孙广才是非常不耐烦了,也没有再得寸进尺,乖乖巧巧的离开了。
一出门,就碰到孙有礼。
冬儿看到他,明显脸色有些慌乱。
孙有礼:“干嘛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孙有礼走过去,眼神审视着冬儿,发现她是从后院出来的,冷冷的呵了一声,“偷偷摸摸的,进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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