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许绾绾：将军啊……何时回？

怀兰戏园，戏台上许绾绾正唱着一曲相送，正巧这时墨凌夜被几个男子拥了进来。

墨凌夜谢兄，在下还要去军营训练，就不陪谢兄听戏了。

谢翰：哎……

谢翰一把把墨凌夜抓住：

谢翰：墨兄！来了就进去看看呗，我这带你逛的是戏园又不是青楼，你不必如此紧张。

墨凌夜谢兄，我……

谢翰：墨兄这是不给我面子？

谢翰：你我自幼一齐长大，如今娶了公主就看不上我等了？

墨凌夜不敢。

谢翰：那你是答应了？

墨凌夜一盏茶。

谢翰：行。

谢翰和墨凌夜一进来，就有眼尖的伙计上前，把他们招呼到第一排空着的位置。戏园子里本就不大，因着靠前许绾绾一转身就看到了墨凌夜，愣了一会儿，继续与另一位对戏。墨凌夜看着戏台上的女子，一时有着头痛，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额头。

谢翰：墨兄觉得唱得怎么样？

墨凌夜挺好的。

谢翰：我就说你会喜欢嘛！

谢翰：想当年我们经常去城西银泰戏园，你最懂戏，还私下去找馆主聊天。你和那许绾绾当初也是……

谢翰说着说着，一不小心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正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就看到墨凌夜狐疑的看着他：

墨凌夜谢兄刚刚说什么？

谢翰赶紧灌了自己一口茶水。

谢翰：我刚刚在同墨兄讨论戏本子呢！

墨凌夜谢翰，你对我当年的事了解多少？

谢翰：我…我也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家准备科举。

墨凌夜当真……

谢翰：嗯。

墨凌夜不知？

谢翰：……

#许绾绾：杨柳依依垂杨花漫天坠南风送雁归

谢翰赶紧避开墨凌夜，本来只是想要请他听戏，然后借机向他借点东西。没想到差点说漏嘴，到时候那墨家能放过他吗？那肯定是不能的。

墨凌夜也把目光投向戏台上，许绾绾一边念着唱词，脑海里浮现曾经和墨凌夜的点点滴滴，如今这般倒是与故事中的人物重合。

一曲罢，许绾绾一众人退下，换了其他人。谢翰和墨凌夜还坐着，只是在许绾绾离开戏台的那一刻，他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旁边的人也轻轻议论了起来。那台上女子原来叫沉萦。

墨凌夜谢兄，一盏茶毕。我真要走了。

谢翰：墨兄，我……

墨凌夜谢兄不就是想跟我借一队精兵，护送你未婚妻去檀若寺嘛！

墨凌夜天黑前我让他们到你府上报到。

谢翰：谢墨兄。

墨凌夜不必。

墨凌夜告辞！

墨凌夜迫不及待的出了戏园，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戏台和那叫沉萦的女子就觉得头痛，胸口也闷闷的。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有想起过以前的事，以前他觉得总会知道的，可是…如今他又有些不敢知道。

浮生：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许绾绾：没事。

浮生：我刚才见你一直看着台下的人。

#许绾绾：没什么。

浮生：是师姐的故人？

#许绾绾：浮生，你应该知道我不习惯别人问太多。

浮生张张嘴最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卸妆。

许绾绾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又想起那日见到的梦曦雅，梦曦雅的年纪和她当年与墨凌夜在一起时一般大，如今自己……罢了，终究不过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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