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花予卿,你想得到我祁家的漄令?”
花予卿此时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个,看着状若游魂的恬静,仿佛下一秒她就会飘散一般。他摇摇头,“不,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恬静忽然转身,断崖边吹起的风将她的衣袍刮的咧咧作响,长发肆意纷飞,说来沙漠之中四处缺水又燥热,而这断崖地势极高,背阴处更是有片片白雪顽强的展示它独有的冰寒。
远处的山峦之间雾气缭绕,这里与沙漠仿若两个世界般,烈日下雾气蒸腾,却依然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那就努力找到我的尸首吧!”
恬静说着便快速的朝悬崖奔了过去,长发飘逸,月牙白的衣衫染上片片殷红,身子轻盈的仿佛是一片纸人一般,这一切都让花予卿感觉分外的不真实。
花予卿一见心猛的一揪,“不要!”努力上前想要抓住她,却终究晚了一步,看着恬静渐渐下落的身体,花予卿想也不想就要跟着一起跳下去,却被匆匆赶来的文宿一把抓住。
恬静看着崖上惊慌到扭曲的脸,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体犹如失去重心般的飘飘荡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重生以来,恬静一直努力想要忘记过去,摆脱心里的阴影。可今生发生的一切是老天爷在惩罚她这个曾经不珍爱生命的人吗?
她努力学着坚强,努力学习本领,全力保护她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她希望自己能够变成最强大的那一个,到头来却害的那么多少为她丧命。
在边关小镇,祁安为了保护她差点送命;在俞城因为自己的无知、狂妄害了夕颜,明知道花予卿目的不纯不能信任,却还是一步步的陷入了他的甜蜜而不自知。如今祁家满门被灭,爷爷就死在自己面前,二毛为护自己而死,喵儿不愿独活。
但她最恨的还是她自己,明明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明明他已经承认是他所为,自己却还是无法对他下杀手。那刺入花予卿胸膛的簪子终究是偏了一分,浅了一分。
她的心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
“爷爷对不起,爹~对不起,二毛、喵儿……对不起!”恬静缓缓闭上眼睛,那泪水就被挤出眼眶,更是被崖底吹起的烈风刮的飞了上去。无法亲手杀了花予卿为亲人报仇,就只好……以死谢罪了。
崖边的花予卿还保持着伸手去抓的姿势,忽然一滴冰凉刺骨的水滴被风吹着落入了他的手心。
花予卿看着已经落入蒙蒙雾气不见踪影的恬静,缓缓收回手,看着手心那水滴,那是——她的眼泪!
“唔~”一口鲜血呕出,花予卿便软软的倒下了。
————完结啦!————
女主跳崖,男主气死了,没得写了,额哈哈哈哈~
太子誉宏这时才来到近前,他希望的是拆散恬静和花予卿,恬静死了他满心欢喜,但看着花予卿胸口插着的簪子和他口吐鲜血也急了,“他怎么样?”
文宿沉闷的道:“昏过去了。”文宿一向都是木讷少言,不会表露自己心中的情绪,但此刻也莫名的感觉心中憋闷。
太子誉宏:“没死就好,带回去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看。”
而后面花予卿本就不多的几个暗卫,看到花予卿昏了过去便停手了,着急的看着人事不知的花予卿。
十三:“太子殿下,小侯爷带了医侍在身边,还请太子殿下准许我带小侯爷回去疗伤。”看见花予卿被文宿拿捏在手里,一时不敢上前。
太子誉宏看也没看他一眼道:“滚!”
十三的脸色瞬间由红变紫,由紫变青,却还是忍着一口气远远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花予卿心中好不后悔,原先他一心护着石家皇权,怎奈太子步步紧逼,他不得已的情况下在广野城与石临洲连手了!
石临洲私下找到他,说:“你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若一味的想做那谦谦君子,怕是迟早有一天会被那对父子吞吃个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灭了他的皇权,一劳永逸!”
花予卿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没有争雄天下之心,也不想平白做了别人的棋子!”
石临洲:“你我二人所求并不冲突,为何不愿和我连手?”
花予卿:“你比那对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你们都姓石!”
石临洲一笑,“我是什么样的人起码不会现在就逼你断了生路,可是……那二位好像已经等不及了。你好好想想吧!”
石临洲走后,花予卿独自坐在桌边盯这手中的茶杯愣愣出神。石临洲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自己从小长在京城,人手势力也全部都在京城,若是他二人连手,想必能与皇宫内的那对父子有一战之力。
可石临洲现在的要求是必须拉拢祁家为他们所用,祁家……祈乐……该如何抉择呢?
此时执明拿着一封密函走了进来,“爷,京城传来的消息。”
花予卿展开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气愤的神情,他终于将手伸向了小莫璃。
执明看着被花予卿死死攥在手心里的纸团心里难受不已,爷活的太辛苦了。
而后,花予卿妥协了,如果不是皇家逼迫的如此紧,他可以一步步筹谋,一点一点的摆脱他们,可是如今……他没有时间了。
然后他看着恬静自投罗网,亲自上演一出拼死营救的戏码,再一路跟随她们找到了祁家。
在沙漠王城的时候,花予卿得知石临洲的人已经来到沙漠边缘的暮阳城,便匆匆与恬静告别去与叶红煞和君落铭接头。
当花予卿带着一干人等来到祁家驻地后几番劝说祁洪都不肯同意,叶红煞性子阴狠当即就说要灭了祁家,君落铭却想着策反几人后将崖令弄到手,只要能号令那些出自祁家的高手,祁家家主愿不愿意其实都不太重要。
花予卿与二人约法三章,不管用什么手段,但不可以伤人性命。
当他们退出绿洲回去想对策之时,太子誉宏看着他们走远后,命令手下换上黑衣蒙面杀了进去,而此时他已经提前让解罗在湖中投了毒。
那一日当真犹如修罗降世,这些平日里做惯了杀人放火之事的恶徒们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不管是老弱妇孺还是鸡鸭牲畜,全部屠燎个一干二净。
花予卿得知消息带着暗卫前来营救之时已经晚了。大怒之下他与太子誉宏的人拼了个你死我活,但终究因为带来的人数不多,败下阵来。执明更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花予卿只好带人离开,执明对他来说一样重要,如此再回来时便是断崖边了。
叶红煞和君落铭见太子和花予卿的人打起来了,竟然两不相帮,只是命人一味的在村里寻找漄令,能让他们二人打个两败俱伤相信主子是很乐意看到的,有时候更是落井下石的暗中捅刀子。终于让他们在宗祠的牌匾后找到了一块古朴的木质令牌。
太子誉宏灭了祁家后却没有看到恬静,这与他的初衷完全不符。随后他招来解罗,命她去将恬静叫回来,他送给她的这份大礼,必然要让她亲眼看到才不枉费他的一片苦心。
当得知恬静回来后,他并没有急于一时的要治她于死地,而是像猫捉耗子一般,在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时候,尽情的蹂躏戏耍与她。
这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了下去,花予卿和恬静生出了嫌隙,悲痛欲绝之下她对花予卿痛下杀手却最终手下留情,当着花予卿的面跳崖自尽,也算绝了花予卿的念头。
转眼三日时间就过去了,该走的人都走了,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着伏尸遍地的祁家绿洲暴怒发狂之后就只剩下痛不欲生的绝望,一个个抱着亲人的尸首哭的撕心裂肺。
而此时的祁安终于回来了!
面对着腥臭扑鼻,哭声此起彼伏的祁家绿洲,祁安一下子就愣住了。
钟幕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下就想起了当年慕容家被灭时的场景,一样的满眼血红,一样的哀嚎遍地。
“出了什么事?”
祁安缓缓摇头,“……不知道,父亲呢?祁乐?祁乐~!”
祁家绿洲后的群山里,一个山洞中,啾儿正在用简易的石锅熬煮着什么,旁边躺着一个脸色惨白如纸的中年男人——祁渊。
啾儿带着祁渊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隐蔽的山洞,他伤的很重,简单的医治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没有醒来。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离开,她也不敢将祁渊一个人留在山洞里。
手里没有药材,也不敢轻易离开去寻,只在附近寻了些普通的草药,配了些野味熬了些补身的药汤喂给祁渊。
此时最春风得意的莫过于太子誉宏了,恬静死了,祁家灭了,连花予卿心中的念头也绝了!这种成就让他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畅快。只是已经三天了,花予卿仍旧没有醒来,太子誉宏就带着昏迷不醒的花予卿回了京城。
执明醒来后,十三告诉他那天断崖上发生的事后,执明便拖着虚弱的身子一直守在花予卿身边,太子誉宏见他完全没有威胁的样子后便由着他接近花予卿了。
执明泪眼婆娑,他这一生,不记得父母,更没有兄弟姐妹,唯独只有花予卿这个如亲弟的爷!
“爷,你醒醒,大夫都说你没事了你还装睡,祁姑娘她一定是爱你的,她刺的你并不重,你别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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