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卦,先天方位东北,后天方位主东,人伦中指长子,跖陵帝有意地将太子的住所安置在皇宫之东,是寄厚望于太子,渐渐的太子的住所也被人们泛称为“东宫”。
“太难了,我真的是太难了呀!”汀书颜扑在桌子上哀嚎。
忘忧跑到汀书颜跟前,凑上去看,看了半晌,撅着嘴道:“一个字儿我也不认识!”
纾寒也把目光投向这里。
汀书颜把桌子上的字条归拢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挨个儿指着,念出声来:“不知,无法,无路,不可暴露,请主子另寻他法,哎哎哎?你瞧瞧,这儿还一个写无法的。”
汀书颜狠劲儿弹了弹手里的那些字条:“瞧瞧,瞧瞧,我养他们有什么用,就给我姐姐送封信,这么小小小小的事儿都办不到?”
汀书颜恨的咬牙切齿!
忘忧和纾寒哪里敢搭话啊,忘忧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主子。
纾寒就不一样了,他常年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他不敢搭话是因为怕主子揍他!
汀书颜长叹了口气:“自从姐姐嫁入了东宫,就跟被人贩子掳走了似的,杳无音讯!毫无联系!见个面极其费劲儿!怎么着?欺负我汀家朝中无人?”
朝中?汀书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汀家并不是朝中无人啊!她二叔可是跖陵的大国师啊,再不济,她哥哥也是个赤焰将军呐,怎么能说是朝中无人呢?
纾寒在一旁悠悠道:“国师云游,将军打仗……跟朝中无人没什么区别!”
汀书颜皮笑肉不笑的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嗖”地朝纾寒脸上砸了过去。
就此,纾寒深刻地悟出一个道理,只要在主子身边,无论他如何谨言慎行,该挨的揍一顿也不会少。
“那主子可有什么妙计?”纾寒揉了揉下巴,那么大个人,现在到显得有些委屈巴巴,忘忧顿时有些可怜纾寒大人了。
汀书颜把鬓发捋到耳后:“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汀书颜冲着纾寒勾唇一笑,又加了个媚眼儿。
纾寒顿时感觉一股子寒意袭来。
宫墙外
“这就是主子您想的好办法?”纾寒抬起头望了望高高的宫墙。
汀书颜笃定的点点头:“唯一办法!”
纾寒犹豫了,他在想,他到底要不要陪着主子一块儿作死……
汀书颜把手往纾寒肩上一搭:“来吧,上!”
纾寒崩溃:“主子,这里是皇宫,不是汀府后院!我这闯个皇子府都费劲儿,你现在让我闯皇宫?”
“不是让你,是我们一起闯!”汀书颜安慰他道:“主子是不会拖你后腿的,只要我们自己不觉得是来闯皇宫的,就没人知道我们是来闯皇宫的!”
汀书颜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自我肯定。
纾寒无法,只得听命,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呢?
“丑话说在前头,主子你若是暴露了,我掉头就跑,决不回头!”纾寒想要用这种方法威胁汀书颜,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可汀书颜完全没听出来纾寒话中的意思,满脑子都是要翻墙,回答的也极其敷衍:“行行行,别啰嗦了,快上吧,一会儿巡逻的守卫回来了!”
一阵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再睁眼,二人已经站在了宫墙顶上了。
汀书颜有些紧张,开始不停的跟纾寒说话:“小寒寒,这夜行衣真的不错哎,你瞧瞧,多合身!”
纾寒知道,自己主子一旦开始絮絮叨叨个不停,要么是紧张了,要么就是害怕了,既然这么怂,何苦还出这么个馊主意,纾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寒寒~跟主子我干完这一票,啊不,看完我姐姐,咱们就直接回域中,不在京都呆了,回去给你娶几房小妾,生几个大胖儿子,早日享受天伦之乐!”汀书颜一边在宫墙之上行走如飞,一边继续絮絮叨叨。
干着这么玩儿命的勾当,纾寒脑袋都要炸了,压低了嗓子道:“主子你安静些,别被人发现了。”
“好好好……”汀书颜这才闭了嘴。
纾寒刚安静一会儿,只见汀书颜又不走了。
“主子你干嘛呢?!”纾寒心急,这夜间潜行最忌讳的就是在这明处逗留。
“我一着急忘了该走哪条路了。”汀书颜直接坐在墙头,从怀里掏出地图开始翻看。
“你不是说你都背下来了吗?”纾寒正要“教育”自家主子,突然听到前方有脚步声,赶紧拉着汀书颜从宫墙上跳下来躲避。
刚刚险些被人发现,汀书颜却脸不红心不跳。
有纾寒在身边她向来不慌,她就负责动脑子发号令,至于安全问题,全权交给纾寒负责。
嗯,今晚月色不错,但还是刚刚墙头儿上的光线比较好,汀书颜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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