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留着这两个废物也没什么用。
让他们帮办事,办不成还搞砸了,万一被抓到,还知道是我在弄这些。
要是黄苓被打了,报警,抓的反而是我。
我挥挥手,示意烈马把他们放走了。
靠。
真没意思。
我对烈马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先暂时不要跟踪殷虹了。要是做什么的话,我再给你电话,拜托了。”
烈马说:“是我们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走了。
我去找了王达的父母。
我告诉了王达的父母,到底什么样的原因,并且安慰了他们,说不会有什么大事,让他们放点心,然后,我告诉他们,批捕后公安机关已经很快侦查了,然后移送检察院,法院收到起诉书后,会在一个月内开庭审理,但这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先回家等消息了。
两老含着泪又对我感谢了一番,然后我离开了。
回到青年旅社,睡觉的时候,收到了殷虹的消息:在干嘛呀?
我回复:我要睡觉了,你呢?
她却没有回复,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我起来,看到她一早给我发消息:昨晚睡着了,没看到不好意思。
我问:你起来了吗?
她又没回复了。
靠,算了。
去上班了。
我感觉得出来,殷虹虽然是跟着霸王龙的,但是,她还保持着一种纯真,感情中的纯真。
下班后,我懒洋洋的出来了青年旅社,拿了手机,懒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妈的不知道是不是换季节了,总是感觉很累,很困,总是累,困,觉得睡不够。
手机响了,一看,我急忙坐起来接电话,是叶厂长打来的电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好久了也没联系过了,但我们监狱一直都做着他们厂里的货的。
而且合作得很好很愉快。
我接了叶厂长的电话:“叶厂长,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叶厂长咳嗽了两下,说道:“张帆啊,好久没见了啊。”
我说:“对对对,叶厂长你日理万机,我都不敢去打扰你。”
叶厂长说道:“你小子少扯犊子了,你是忙着其他事吧,那就是不想见我。这过节八月十五什么的,也不提一点礼来见见我。你这懂不懂做人做业务了?”
我说:“哎呀,叶厂长,我看您跟别人不一样,你高风亮节,给我的感觉就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一套,世上还能有打动你的东西了吗?你跟平凡人不同,所以我就不敢去叨扰了。”
叶厂长骂道:“哎呀,扯谎还一套一套的,不来还有借口了!你好糊弄我。你现在赶紧过来茶楼一趟!我在这里等你。”
我急忙问:“叶厂长,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厂长说道:“你来就知道。”
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心里纳闷,什么事啊?
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他打来的,我接了:“叶厂长,还有什么吩咐?”
他问道:“你敢不来吗!”
我说:“我没说我不去啊。”
他又挂了电话。
靠,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我过去了,到了那个茶楼,上了二楼。
然后,我走过去叶厂长经常坐的那个角落。
一眼看过去,我靠,长发,大美女,怎么贺兰婷也在啊!
我走过去,然后看着他们。
贺兰婷看都不看我。
叶厂长微微伸手,示意我坐在对面。
我坐下来,叫了叶厂长好,叫了表姐好。
叶厂长应了,贺兰婷看都不看我。
妈的,你这家伙,整天想着从我身上剥削!剥削不到就发火,恼火,和我冷战,有你这么样做人的吗。
叶厂长指了指茶壶:“给我们倒茶吧。”
我靠。
我看着他,我问道:“你叫我出来,让我给你们倒茶?伺候你们?”
叶厂长说:“你年轻,你最年轻,就该你来做。”
我说:“好,我做。”
我给他们倒茶。
我自己也倒了一杯,喝茶。
叶厂长说道:“找你呢,是想和你聊聊我们要加大生产量的事。”
我说:“哦,要加大生产量,是好事啊。”
看来,我又要有好处拿了。
叶厂长说:“可是小贺却不大同意啊。”
我看着贺兰婷,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啊?”
贺兰婷终于开口说道:“你有空去管过吗?”
我说:“我是没空,但我让人管啊,管得挺好的啊。难道你自己不用管人,什么都亲力亲为?”
贺兰婷说:“你不去管,你还拿最高的那份抽成?”
我说:“是你拿最高的好吧。”
贺兰婷说:“我是我。我说的是你们当中的,你拿最多!”
我呵呵了一下说:“你不会是眼红我这点小钱吧。”
贺兰婷说:“加大产量可以,但你要分我你的一部分抽成给我。”
我怒道:“你什么都钱,你都坐享其成的,你有那么多钱,你还跟我剥削我这点钱!”
我们两个就这么坦荡荡的在叶厂长面前讨价还价要抽成了。
叶厂长举起手,咳嗽两声:“你们都先不要说话!静静!静静!”
我两静下来,喝茶,不看对方。
叶厂长说道:“原来,不接受我的订单,是你们分赃不均。”
我说:“我靠这叫分赃啊?”
叶厂长问:“你说是不是?”
我说:“那就算是吧。那又如何呢?”
我看着贺兰婷,说道:“为什么你不会去想着给监狱的女囚弄多点福利呢?老是想着从可怜的她们身上还要压榨?”
贺兰婷说道:“首先,我想保住我那位置,就要有关系,有钱才能走动才有关系,有了关系我稳坐那里,我才能给她们福利。那么,我就必须有钱,我有了钱,她们也有了钱,有了福利,日子也好过。是不是这样?你懂什么?”
貌似她好像说得很在理啊,首先,贺兰婷走动关系,靠强大的关系坐在那个位置,是需要金钱的和关系的支持的,我不知道她用不用金钱,但是,买点什么礼物送人也需要钱吧,稳固了位置,她在监狱里,才能给女囚们继续带来各种好福利。
我说:“行行行,那就按你说的来做行了吧。”
然后,我点了一支烟,看着她和叶厂长聊着。
他们是商务合作的关系。
其实,大可不必经过我这一关的,但是叶厂长对我好,偏要找我来,如果我不同意,他也不同意,不过,貌似他和贺兰婷早我之前认识的。
怕是贺兰婷这家伙太厉害了,让人都不喜欢了吧。
协商好了之后,就可以撤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叶厂长站了起来,说道:“我走了,回家去吃饭。你们买单一下啊。”
我们目送送走叶厂长。
然后贺兰婷站起来:“我走了,你买单一下。”
我马上不愿意了:“我靠,为什么又是我?”
贺兰婷问我道:“为什么不是你呢?”
我说:“我什么都没吃!”
贺兰婷指着我的茶杯:“你喝了茶。”
我说:“我不要!我真的没钱。”
贺兰婷说道:“你有钱,我可听说,你从你那被抓去要判刑的朋友父母手中拿了几万块钱。你说你没钱。”
我靠,她怎么知道的?
她真像是生了狗一样对钱灵敏鼻子的嗅觉。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我想了想,估计是吴凯去进货,拿啤酒的时候,她问吴凯说的,我说:“是,那钱是王达父母给我的。是想让我走动关系用的。”
贺兰婷说道:“真够狠的你。人家儿子都这样了,你还坑他们两老一笔钱!”
我说:“我不想拿,我拿了也不安心,我不要,她们硬要给我啊!反正王达这事,也的确需要钱来走动,还有就是,等王达出来了,我再还给他们。如果我不拿,两老好像也安心不下来。”
贺兰婷说:“借口,你想自己私吞!”
我说:“没有!”
贺兰婷说:“就是!”
我说:“真没有。”
贺兰婷问我道:“那你说,你拿着钱来走动?”
我说:“对。”
贺兰婷问:“走动什么了?”
我说:“请律师打官司,搜集证据什么的。”
贺兰婷说:“就这样?”
我说:“就那样都花了我快两万了。”
贺兰婷说:“我觉得你应该多走动一下。”
我说:“我知道,可我没有那个路子。”
贺兰婷说:“我给你那个路子走。”
我说:“通过你,是吧?然后要花钱?刚好把我那两万给你卷走了。”
贺兰婷说:“是,我可以让你跟王达偷偷见一面,但要给我两万。”
我说:“我呸!我还不见了!两万块钱,靠,我丢尽水里都听到噗通一声!”
贺兰婷说道:“不仅是见王达,我还可以让你和那个起诉王达的女孩见面。”
我问:“可以吗?”
贺兰婷说:“可以,你可以去跟她谈谈,她想要什么。”
我说:“可是好像,告了强J罪是不能撤诉的吧。这是公诉案件,不是自诉案件。”
强J罪是刑事犯罪,是由检察机关代表国家提出公诉的,当事人是不能撤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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