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知道,还知道那楚府小姐,为了那人殉情了。”楚府小姐,固然就是楚梓了。
楚柒死死咬着牙,瞪着南宁。
“想知道更多么?”南宁看着她这一副红了的眼睛的模样,突然来的兴致,靠近她的耳朵,轻声笑道:“那就取悦我。”
“你拿这件事情来打击我,是不是当我尚且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楚柒忽而笑了,她抬头,唇也贴近他的耳朵:“你莫不是当我这个大楚参谋空有其名?”
南宁并无出现惊讶之色,挑眉一笑:“那倒也是。”
如果她愿意,那才不是她。
所以他不打算抱什么幻想了,但转身离开之际,他听见尽头处的姑娘低声道:“恨。”
他勾唇一笑,走出了牢房。
他问的,可是“怨”与“不怨”。
在冰冷的牢房里,楚柒低着脑袋,一声又一声的念着。现在是入了夜,南宁的离开,也带走了楚柒最后的一丝光亮。
只听“嘎吱”一声,有人走到她面前,好像怕她呼喊,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人却感觉手掌湿润,点了灯却愣了神。
眼前的姑娘,原本身上的青衣染上了红色,却因为时间的流逝,鲜艳的红渐渐变成了灰败的黑。脖子上的伤痕,明明过了一段时间了,可眼前人依旧能看得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不是她现在的这副落魄模样,是她眼里的星星碎掉的模样。
君辞伸手抱住了她:“抱歉,来晚了。”
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哭着说:“疼……”
她被刀枪刺入手臂时,被匕首划破脖子时,被簪子捅入心脏时,明明很疼。
“我没有家了。”楚柒把头埋进他怀里,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乖。”他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我来带你回家。”
“我恨他们,恨不得……”楚柒红着眼睛,咬着牙。
未说完的话语被他一敲而断:“小姑娘不许说恶毒的话。”
他把楚柒带回了西越,此时此刻的西越乱的一锅粥,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个先国皇子带回了一个怎样的人。
楚柒在君辞府上,住下了半月有余,身子好了差不多了。脖子上的伤痕最难痊愈,但楚柒上的伤痕却不治而愈,这就只能说明南宁当时根本没有对楚柒动手的意思。
但是楚柒的心病,一直好不了。
她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有时候,就连是与她一直很亲近的君辞都拒之门外。
“楚柒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烦。”傅然堪堪道,见多了楚柒一个人挡风一个人遮雨的模样,现在看到她落魄狼狈的样子,还真是不适合她。
“我知道。”君辞烦躁的撩开额头的发,他也十分不喜欢。她那样高傲锋利性子的人,这样落魄这样狼狈,配不上她。
傅然见他这副模样,比自己还急躁,也识趣的离开不做对比了。
待傅然走后,君辞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符纸,上面刻画的,正如楚府楚岑杂间里的那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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