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柳条垂在湖边,倒映在水中,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在湖面上,绿油油的一片春意盎然。本就美丽动人的他们,换了男装后显得格外精神,颜值格外的高,不时惹的湖上其他游船上的人纷纷侧目。
“鸢儿,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粟蕊撑着伞站在船头,唤着舱内的文鸢。
“是啊,不冷不热,最适合泛舟了。”文鸢将东西放好,也来到了船头。
“你看那对鸳鸯,是不很可爱还有那边的天鹅,真漂亮。”粟蕊兴奋的指着这边又指着那边。
“真的早就该出来走走了,整天闷在梁府,又要受气,就要憋出病来了。”文鸢也是难掩好心情,远眺着说道。
“鸢儿,你看那里在干什么”粟蕊指着湖心亭说道。
“好像是书生在那里吟诗作对,我听说每逢春天都会有书生对诗做赋,以文会友的。”文鸢解释道。自己也曾听过先生说过,心里也有些羡慕男子的自由。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粟蕊大胆的提议道。
“可以吗”文鸢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征得爷爷的同意出来游玩,如果和陌生男子交流,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况且我们现在也是男装打扮,不会穿帮的。”粟蕊狡黠的说道。一向大胆的粟蕊自然是无所顾忌的,文鸢多年来当然也受到了她的影响。
“你真是胆子大”文鸢心里同意,可是嘴上还嗔怪道。
不消片刻,船夫已经将船划到了湖心亭边上。粟蕊和文鸢相互搀扶着步上台阶,见到湖心亭中央早已围满了人,基本上都是七秀镇的书生。这些书生果然是以文会友,多数以商讨诗文,互相切磋。
“文台兄不愧为七秀第一才子,这么难的诗都让你对出了,我等果然不及你。”众人围着一个名叫文台的书生,纷纷作揖道。
“诸位承让了,文台只是侥幸而已。”文台回揖道。
“书生之间向来都十分客气,有些确实才高八斗,有些不过是舞文弄墨之辈罢了。”文鸢小声的附在粟蕊耳边说道。
“我们也去看看。”粟蕊好奇极了,毕竟能够出来玩是很难得的机会。
“文台兄,现在正值初春之际,一片生机盎然,你我又在这青山绿水之间,不如你即兴作诗一首,就以这湖光山色为背景,如何”一个书生对着一个叫文台的书生发问道。
“好,我试试看。”这个叫文台的走至廊边,沉思片刻,随即笑着说道:“湖光春色两相和,镜花水月相未磨。遥望七秀山水翠,青花瓷盘一青螺。”
“好”众人无不喝彩,那发问的书生不禁夸赞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作诗一首,不愧为七秀第一才子傅文台。”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傅文台,今年他高中的呼声很高呢”粟蕊扒在文鸢的耳边说道。
“我听说他从小就被誉为神童,十岁就考取了秀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十七的他更被七秀最好的无暇书院聘请为先生,他可是目前七秀最年轻的先生了。”文鸢没想到今日出来竟然碰到了传说中的神童。
“坊间都是如此传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粟蕊继续观察着,要知道这样的人的确不多。
“你看他刚才作诗就知道了,应该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不会被人如此推崇。”文鸢显然对他刚才的即兴作诗很是满意。
“诗做的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还有无别的长处。”粟蕊摸着下巴继续观察。
“文台兄,传言你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刚作诗一首已让我们大开眼见,不知可否破解我这珍珑棋局”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凉亭的石台上已经摆好了一副棋,笑意盈盈的等着傅文台去破解。
“那在下便试试。”傅文台行至石台前,端详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白字便落下了。
“文鸢,你是围棋的高手,你看他能行吗”粟蕊和文鸢进一步上去,想好好看看傅文台如何破解这棋局。
“这珍珑确实巧妙,他的棋艺也很高超,但是他这么落子,只怕是要输了。”文鸢轻轻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粟蕊不解,她虽然会下棋,但是远不及文鸢精通。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这个傅文台虽然棋艺高超,但是他好胜心太强,只怕很快就要走进死胡同了。”文鸢观察着棋局,笑着说道。
粟蕊认真的看着棋局,果真是龙争虎斗、险象环生。虽然她不景玉棋艺,但是还是看得懂的,尤其是还有文鸢从旁指点。
“文台兄,怎么不落子了”旁边的书生见傅文台手拿棋子,奇怪却迟迟不肯落下。
“在下输了。”傅文台放下手,看着棋局,无奈的摇摇头。
“连文台兄都破解不了,可见是真的难。”众人看着棋局,可惜的说道。
“大家不妨都试试,文台不才,相信总有人可以破解的。”傅文。台对着周遭作揖,他也希望可以看到有人破解这棋局。
“这有何难”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众人回头却看到粟蕊一脸笑意。
“这位兄台好大的口气,连文台兄都破解不了,你却说这有何难。”众人皆惊叹,这个小小年纪的书生,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非也,在下当然破解不了,但是我家少爷却是各种高手。”粟蕊把文鸢推至身前说道。
“你真是的,不要胡说。”文鸢急忙打断她,这粟蕊怎么就把她卖了。
“少爷,你不妨试试。才子都破解不了的棋局,你若破了,那不是比才子还厉害。”粟蕊笑着调侃道。粟蕊心想,反正出来玩,不如试试。
“这位兄台如果可以破解这棋局,在下自然拜服。”傅文台谦卑的说道,他也想知道文鸢是否能破解此棋局。
“那在下便试试。”文鸢淡淡的说道。
众人让出一条道来,文鸢与粟蕊缓缓走上台阶,傅文台好奇的看着他们二人,经过他身边时,似乎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不如落在这里可好”文鸢拿起棋子,想都没想便落了下去。
“这位兄台你也叫会下棋你这么自添死角,不就输了吗”众人看文鸢自杀式的下法,都笑了出来。
“妙哉,你们看”傅文台欣喜若狂,待对方落子后,傅文台又拿起棋子落下,这盘棋便活了。
“不愧是七秀第一才子,一点就通。”文鸢突然觉得这个傅文台和别的书生果然是不一样。
“众人皆有好胜之心,遇上这棋局都不肯自添死路,可是俗语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便是活。”傅文台佩服不已,自己破解棋局无数,却没想到今日棋差一招。
“你也不必谦虚,这盘棋你已经下的很好了,我也只是侥幸罢了。”文鸢谦虚的说道。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佩服。”傅文台作揖称赞道。
“你俩就别肉麻了,不就是一盘棋嘛”粟蕊打断两个人的互相恭维,有点受不了。
“在下姓傅名文台,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傅文台客气的问道。他实在没想到,在七秀竟然还有如此俊秀且有才华的两人。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我等不过是无名小卒。傅公子才高八斗,一首诗对的已经叫人口服,果然配得上七秀第一才子的称号。”梁文鸢不想曝露自己的身份,对傅文台好一顿夸赞。
“公子谬赞,都是大家抬爱,这个第一才子学生实在愧不敢当。在下并无别的意思,若公子不便告知姓名也无妨,在下不过是希望以后公子可以多参加我们的集会,以文会友何不台对他们好奇极了,从前怎么没有见过。
“多谢傅公子盛意邀请,可惜在下家教甚严,出来一趟实属不易,所以只怕辜负了公子的好意。”文鸢委婉的拒绝,虽然自己很想参加,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那不知公子府上在何处,傅某是否有幸可以上门拜访”傅文台从他们的穿着可以看出一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对于男子来说都管教的如此严格,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
“实在抱歉,不是很方便。”文鸢拒绝道。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傅文台没想到自己如此好意,竟然换来的是如此的不近人情,不免脸上有些尴尬。
“傅公子不必多想,在下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不瞒公子,在下姓梁。若有缘,日后必能再见。”文鸢看出了傅文台脸上的不悦,明白自己确实有些过分。
“哪里的话,在下岂会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我等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这里集会,若梁兄再有机会,可以到此与我们一起畅谈古今。”傅文台一扫阴霾,便不再多问了。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文鸢微笑着说道。
两人很快便回到船上,示意船夫离开。傅文台站在岸边,目送船只离开,而文鸢也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心中皆是一悸,文鸢心想,好一个翩翩佳公子。这一切被聪慧的粟蕊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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