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真是不错,满儿你自己玩去吧。我在这歇会。”
“满儿尽管去便是了,县主这里属下会看着的。”
这是早前他们商量好的措辞。
司晨留下保护露儿,她借着出去转悠的借口来到了之前在路上胜殿王爷说的那处花园。
“皇兄不要着急,那不是来了。”
远远的一簇翠绿色的衣裙姗姗而来。
清瘦的身影,看似孱弱却给人一种坚强之感。
”是她,是她,是她。”
只是一抹影子已经让商悟勒有些失态。
这么些年,能让他失态的只有那人。
“皇兄,还没有确定,你……”
商毅虽然明白他的心情,但到底这事情没有确定,若不是,他真的担心皇兄会……会一病不起。
这么多年来的焦灼愧疚已经快要掏空他的身体,他真怕他受不了打击。
”见过王爷。”
悔然眼睛并未斜视,虽知道旁边那人就是她详见的人。但她心里也怕。
“本王有位老友甚是喜欢延水国的风土人情,还请满儿姑娘给我这老友好好讲讲。”
悔然这才敢抬头看一眼。
看起来颇为慈祥的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皱纹,眼神中的激动,她竟能看的懂。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吗?
"这里也没有什么风沙,满儿姑娘不妨将面纱拿下来,也好呼吸一下这郊外的新鲜空气。"
商毅知道皇兄想要好好看看她,但是有些话却只能他这个做弟弟的来说。毕竟一国之君让一个侍女揭下面纱传出去未免有些荒唐。而他是个王爷还是个武将,鲁莽点也无妨。
”王爷说的是。”
悔然迎着将脸上的面纱轻轻揭下。
当面纱滑落的一瞬间,商悟勒眼睛里的泪水决堤而下。
“然儿,然儿……”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
”然儿?然儿是谁?“
”你竟不知然儿?”
商悟勒的眼睛冒着红色血丝。
“严墨风这个畜生,竟连你母亲的名讳都不曾提起吗?”
”他并未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只说张氏并非我生母。他说他是我亲生父亲,我母亲被困在孛昌。”
“不是的,不是的。”
商悟勒站起来大声喊着。
“这个畜生,当年你母亲会死都是因为他。这个畜生,畜生!”
“皇兄。,你不要激动。当心隔墙有耳。现在悔然在这你们父女相认才是大事啊。”
“至于严墨风,现在他已经被那群女人为困住,他的下场早已经可以预见。皇兄不必急在一时。”
怕商悟勒再吐血,商毅顾不得遮掩赶紧安慰着。
“你说的对,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两天。”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女儿?”
从他们激动的神情悔然便能猜出当年严墨风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而自己生母如真是被严墨风杀害,严墨风不会如此笃定她人在孛昌。
这里面想来还有别的故事。
“仅仅只是因为长相吗?”
“当然不是。”
商悟勒坚定的语气,让悔然心里一震。
“你虽与然儿长得相似,可这并不是唯一的。然儿不是我们三国之人,她来自神秘的纳塞。凡是她们一族,女子必定和普通人不同,你身上的那团气,是最明显的特征。”
“你能看见?”
“自然,前几日你离得远,看的并不清楚。你这只怕是刚出现不久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如何让他成长。”
“皇兄,这些以后再说也不迟,你好歹让这孩子知道些她母亲的事情。”
“我与然儿相识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皇子,那个时候……”
商悟勒回忆起年轻的时候的事情,眼眸中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闪耀而出。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难道世界上只能有你一个人是聪明的?旁人就只能是蠢笨的?”
年轻时候的商悟勒是太子,自小受到的就是帝王般的教育。加上他聪明自然这些东西对旁人而言是艰难不好学的,对他而言不过是饭后茶余的消遣。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很厉害。也享受着周围人的追捧。
“看你这人穿着也是颇为华贵,想来家中也是有些规矩的,怎么不知谦虚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被人追捧惯了他,难得被人反驳,自是从茶楼上下来。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
可不是不同嘛,杳然为了躲避族人的追踪,可是没日没夜的赶路,衣服都破洞了,脸上也都是泥土。
杳然擦擦手上的灰尘。
“那有什么不同,我不过是见的多了。”
寨子里的族人随便一个拿出来那可都是他们这些人眼中的绝世之才。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牛的。
“那这位小兄弟,可否赐教一番?”
“赐教?”
哦,这人是不服气那。
“可以啊,不过我现在有些饿了,总得让人吃饱饭吧。”
“那是自然。”
他丝毫不介意眼前这个不洁之人。
到是身后跟着的人有些不满。
“公子,您身份贵重,怎么能和个乞丐交往,实在是有……”
“墨风,不必如此谨慎。这人颇为有趣,难道你不觉的吗?”
杳然是有本事的,虽然他俩说的小声,但她全部都听见了。
她轻蔑的笑笑,这个叫墨风的可不是个好人啊。
其实,杳然非要和这人搭上话的原因除了是想要饱餐一顿外,还有就是这人身上竟有她看不透的地方。
要知道这一路走来,可没有什么是她参悟不透的。偏偏就这个人,只要她用力去看,就会感觉到头痛。
越是如此,她越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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