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家家主

青荇青梓养了几天一回到房里就听说余家要举家搬回京城了，都是一脸吃惊忙换了衣服去了余晚漾房里：“属下给小姐请罪。”

余晚漾放下手里的衣服：“这次罚你们也是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们马上就要回京了，以后的生活更加错综复杂，你们是我的贴身随侍容不得半点马虎。”

青梓青荇对视一眼：“属下清楚。”

余晚漾也不是真心要她们如何：“既然回来了就帮我收拾一下衣物吧，这次去上京恐怕也不会回来了。”

夜已深，余晚漾漫步去了祠堂，就是想再跟爹娘说说话：“爹，娘女儿已经决定去上京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支持我，答应爹娘的女儿一定会做到，一定会撑起余家的门面让余家重振以往的辉煌。”

“姐儿已经做到了。”青嬷嬷打了灯笼过来：“就知道姐儿会在这，天气这么冷姐儿怎么不知道批件披风。”

余晚漾看向青嬷嬷：“嬷嬷，你说我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青嬷嬷将披风披到余晚漾身上：“老奴以前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时候老夫人说过余家的使命就是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上，所以姐儿做的这个决定要是老夫人还在世一定欣慰的。”

余晚漾目光变得坚定：“我一定不会让爹娘失望。”

青嬷嬷欣慰：“姐儿这个样子回到上京恐怕还不行。”

余晚漾疑惑，青嬷嬷继续说道：“姐儿可知余家家主在守卫家族中负责的是什么。”

“是大禹的眼睛，大禹的耳朵。”

青嬷嬷问道：“姐儿有没有杀过人。”

杀人，余晚漾下意识紧张：“嬷嬷，我……”

虽然也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但这是身为余家家主必须经历的一切：“老奴会让青梓带领一部分青衣卫先行去上京准备，这半个月，姐儿就要跟在我的身边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余家家主。”

“走快点！”

言宇成指着被青衣卫押解的三个青年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边蜀送来我们大禹的细作。”青嬷嬷缓步走入，一举一动间都不难看出这是个练家子。

言宇成看着这三个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江南怎么可能出现细作。”话音刚落，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青嬷嬷从刚才就开始注意这人的动向脚步移转抬手就卸了这人的手臂，男人痛呼出声，青嬷嬷并没有结束动作手腕用力，男人下巴应声而碎，只是一个呼吸间，就成了只能呼吸的活死人。

言宇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余家的底蕴，青衣卫熟练的上前清理被青嬷嬷拦下了：“去请姐儿过来。”

沈浩景开口道：“这个场面让晚漾看见是不是不大好。”

青嬷嬷笑道：“就是要姐儿看到，沈少主你当初获封少主的位子经历了什么。”

沈浩景可不想回忆，直接被扔到了部队做小兵，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的他去了战场上，他的少主之位也是他拿命搏出来的：“我明白了。”

余晚漾还在疑惑等看见地上的那个人再结合昨晚青嬷嬷说的话，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身为家主必须要经历的过程，青嬷嬷也只能让自己狠心：“姐儿，这个人是边蜀埋藏在大禹的细作，此行来江南就是为了刺杀太子殿下姐儿这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件事。”

青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断刃：“小姐。”

余晚漾指尖都带着颤意，她要冷静，爹娘说了，她要撑起余家的脸面，要成为余家的家主就不可以有一点仁慈，瓷白的手握住断刃的刀柄，言宇成下意识要出去阻拦，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娘没有必要经历这些的，刚迈出一步的脚就被沈浩景拉回低声道：“她是余家家主。”

余晚漾没有过多的犹豫，余家被灭门，偌大的余家只有她，所以她没有权利软弱，她身上背负着整个余家，周身气质明显发生了变化，手腕翻转间刀刃全部埋入了男人心口，鲜血染红了余晚漾的裙角，过于妖艳的颜色染红了余晚漾的眼睛。

青嬷嬷眼底都是心疼也带着些许赞扬，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青梓带姐儿去整理衣物，你们几个把这里清理了。”

回到房里，余晚漾整个手都在抖，她杀人了，学武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真正杀死一个人，那个人就在自己脚边：“来人备水！”

无论怎么清洗那股血腥的味道仿佛还是在身边令人恶心作呕，余晚漾胸前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有味道：“青荇拿香露来快！”

青荇不知道送了多少过去，青嬷嬷拦下青梓：“姐儿还在沐浴。”

青梓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姐儿在这么洗下去身上就要伤着了。”

这一道坎总是要迈过去，青嬷嬷吩咐道：“一会给姐儿准备些清淡的饮食，不允许有人去打扰姐儿记住了吗。”

“属下清楚。”

余晚漾眼神空洞走了出来，青梓眼神一撇就能看见小姐背后全都红了：“姐儿，厨房做了蟹粉小笼还有紫米粥您多少进一些吧。”

只要一静下来，余晚漾眼前就都是那个男人死时的眼神无助哀求：“我不吃了，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不许跟过来。”

青荇担忧道：“小姐……”青梓摇头：“算了小姐总要自己走出来，让厨房时刻备着吃的，以防小姐回来饿了。”

言宇成批奏疏的笔总是下不去，沈浩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么了你今天。”

“本宫是在想今天青嬷嬷这么短时间就抓了这么多细作，余家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大。”

沈浩景是真切领教过得：“余家怎么说也是守卫家族，虽然经历了灭门但是底蕴还在，这次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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