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梓很快就带回了细作的认罪书,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时辰,言宇成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愈发冷淡:“这么一个人就在宫里呆了整整十年没有一个人发现。”
余晚漾看了眼手稿,十年:“找人给她看看不能让她死了,这个人还没有吐干净。”
青梓直接跪了下来:“都是属下的错。”
余晚漾并没有言语,言宇成开口道:“起来吧,情有可原。”
余晚漾示意青梓退下转而道:“臣下觉得还是要再肃清一遍皇宫内部比较好,边蜀战事吃紧这个时候容不得一点懈怠。”
言宇成转了下手中的珠串:“朕相信你,张公公把余家主需要的东西送到余府去。”
余晚漾行礼退下,出了朝阳殿身上那股乏力的感觉又出来了,青梓连忙从怀中掏出丸药:“主上还是回去休息一下。”
余晚漾服下一颗呼吸总算是顺畅了不少:“去大牢,我要亲自会会这个徐姑姑。”
余晚漾一向爱洁,余家的地牢不见一分血腥连气味都是芬香宜人可就是这个地方古往今来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多少秘密,青梓捧了花盏供余晚漾把玩,小巧的花苞浮在水面上精巧可爱。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要问什么。”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
余晚漾拿着蔻甲撩拨水中的花苞:“徐姑姑,徐莹,进宫十余年,一直都在制造处伺候,借着刺绣的名儿这些年也传了不少消息吧。”
“所有传的信我都交待了,你们直接让我死了好了。”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在这个地方我要是想让你活着就算是阎王爷来了都不敢取你的命。”余晚漾邪眸一笑,手指猛然发力整段蔻甲埋进了徐莹的腹部:“把该交待的都交代了我就会放你去死。”
当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小厮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比起之前抬出来的那些人这个算是好的了,余晚漾活动了下手腕:“可惜了那个蔻甲了,还很喜欢呢。”
之前的花盏已经变成了碎片随意的散在地上还散发着淡淡清香,余晚漾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徐莹招认的纸张你亲自送去。”
青梓行了一礼,青荇上前道:“主上要不要去瑶台坐一会,这个时候的荷花开的最好了。”
真是个好时候,碧水潺潺,清风一过都是荷花的香气,余晚漾卧在围栏边,手下摇着荷包,小时候也是这样,父亲母亲,只是现在偌大的余家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主上,池边风凉,您上次风寒还没好全呢要是再着了凉,青嬷嬷才不会放过我呢。”青荇帮余晚漾披上披风:“主上,一会属下摘些莲蓬给主上做莲子羹。”
“我们青荇做的那我要多吃几碗。”
“主上,孟小姐递了帖子。”
丫鬟奉了茶上前:“孟小姐稍等片刻,主上随后就到。”
“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府上。”余晚漾随手将披风递给了丫鬟,青荇忙上前奉了果子:“孟小姐慢用。”
孟良穗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来贪你几个果子的。”
余晚漾自然不会这般想,孟良穗自顾说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人是怎么说你的,亏得我还在外面说你的好话,上回邀你去百花会还放了我鸽子,就几个果子就给我打发了。”
余晚漾手里还是那个荷包:“都是我的错,青荇准备一桌席面要好好谢谢我们良穗才好。”
“你惯会取笑我。”孟良穗也没有真的生气就是替余晚漾惋惜明明也是家里娇养出来的世家小姐如果不是十年前余家发生了那件事,怎么会轮到余晚漾来撑起余家的脸面。
“好了,今天中午留下陪我吃点。”
孟良穗自是无意见,余府的厨子都是陛下亲赐的整个上京没有比得过余家的殊荣了:“那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酱烧板鸭,景云紫苏糕,虾球,茉香鱼汁足足上了七八道,余晚漾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好在有 孟良穗陪着,多少进了一些:“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这顿席面吧。”
孟良穗放了筷子:“现在整个上京都知道你亲审了那个宫里的细作,穿的可神了还有说那个徐姑姑是专门。”说到这孟良穗整张脸都红了:“专门给皇上准备嫔妃的。”
余晚漾眼波微微一颤:“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毕竟自从你亲任余家家主开始整个上京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避免不了的。”孟良穗劝道:“而且你也知道,咱们陛下到现在都没有妃嫔其实不少人都说陛下有断袖之癖。”
余晚漾生生咳了出来:“要是让孟伯伯知道你现在竟然敢议论这些非要让你抄女戒不可。”
孟良穗吐吐舌头:“我也就和你说,你最好了大不了我打个络子给你。”
言宇成没有着急看奏疏上的内容:“你们主上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青梓恪守自己的本分:“主上只是让属下回禀徐莹的事情。”
“还真是青衣卫的人啊,罢了,先前宫里来了个西蜀的厨子这次你一并带去吧。”言宇成似是不想再多提,摆手就让青梓下去了。
张公公捧了茶盏进来:“皇上累了一天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言宇成靠在龙椅上似是在冥想:“来福,朕现在唯一能做的竟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送厨子,大概没有一个皇帝做的比朕还要荒唐了。”
张来福是从小跟着言宇成的自然知道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先皇也是为了陛下。”
言宇成手边放着珠串,这还是从她手里骗过来的:“朕记得南阳进贡了不少东珠朱锦一块给余家主送过去就是。”
“老奴会亲自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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