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翊,你身为皇族嫡长子,今已百岁有余为何还不娶亲。”凤袍在身的王后重重的落下手中的华杯,本该拥有母仪天下的她如今是满腔怒火。
“母后,我们寿命可达千年,修为之高者可达万年。儿臣才一百有余,不愿过早成家,何况儿臣现在要替父王处理朝政...”路翊话没说完便被一阵力给逼退几步。
“跪下。”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侍立在一侧的侍女一颤,王后这是真的生气了。
落碧轻叹一声,缓和语气娓娓道来:“翊儿,我族虽为皇族,可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族之人又有谁真真正正的活到千年。你以为落羽国都是靠你一人?”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路翊,王后心中的怒意再次上涨,拂袖又是一阵罡风挂起。
路翊是何人,怎会挡不下这样微不足道的攻击,可他知道不能还手。即使未曾防御,但仍毫发无损。“父王。”路翊睁开眼便是父王站在身前。
“王后,适可而止。”华贵的衣饰早已显出这人的身份。
“参见陛下。”这位王挥手示意人都下去。即使陛下而来,这王后依旧面不改色,礼也未行,这也是路禹让宫人离去的原因。
“适可而止?”落碧反问,“你看看他,仰慕他的女子有多少,可他呢?林家的林清雪你我都见过,虽说是身份不符,可放眼整个落羽国还有谁能比林清雪好?”路禹应下,随即将路翊带出。
“父王,您也要逼我吗?”英雄二字形容路翊也难以显示出他的优秀。昔年他一身战袍骑着雪冥兽得胜而归,那日几乎是把路上的女子迷得是晕头转向。
路禹未做过多的回答,轻拍儿子肩膀便称有事离去。父王的态度让路翊心寒,五十年来无数次的逼婚,无数次的教导早已是让路翊不堪忍受。路翊手握的关节处发白,他不愿,也不想。他无法与其她女子交流,生来不凡的他有着他的孤独。
第二日,赐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堂,连路翊也没有想到母后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就连父王也是。丞相之女林清雪与大殿下甚至是太子殿下的婚事成为了焦点,路翊硬是被逼到了风口之上。
面对众多大臣的恭喜,他却敬而远之,尤其是秦寒将军的贺喜。朝堂之上身为少将军的秦楚看的清楚,路翊的不愿与不甘,看的出他眼中的无情与无奈,他未向路翊道喜,而是在路翊找借口离开后,他也消失了。
红豆林很是繁盛,好似在表达出栽种它们主人内心的情谊一般。红豆为相思之物,亦是相思的寄托,又名“相思子”。
“轰”林中的巨响将到这里的秦楚引了前去,路上的碎石以及声响无一不彰示着秦楚寻人的路径是对的。
林中空地上,路翊一身蓝云翔符蝠纹劲装持剑而立,飘落在空中的发丝跟着主人的动作甩出一道道好看的弧度,但若是细看则会察觉出那接触发丝的石块都成了粉末。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秦楚接下去,并趁路翊失神之际飞跃而起一把夺过别再他腰间的血玉。
“还我。”随即便挥剑而去,却不想秦楚并不躲闪,“你为何不躲。”路翊收起剑,怒视秦楚。只差一寸,只差一寸便可要了秦楚的命。
“你不会的。”秦楚瞥了一眼那嵌在血玉中的那滴眼泪,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他如何不红?那里镶嵌着的是他亲人的泪水,是为了救他命丧战场血亲的泪水。
秦楚并为忘记来的意图,道:“五十年了,她亦说过你会有不止她一个女人的。路翊不要在纠结了,她不会怪你的。”
秦楚的话路翊何尝不知,但他放不下,放不下亲眼看着为他死去的心爱之人,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气息微弱到无法察觉,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怀中断气,眼睁睁的看她的身体变得冰冷,但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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