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年里,诸公子治乱接二连三的生起,可均为败绩,无人知晓这位王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少兵。有人不解,这大好的趋势为何非要自寻死路。而炫烨则明白,这和他的母妃脱不了任何干系。
炫烨知道母妃心中的不甘,可炫烨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个位置的渴望也没有了以前的炙热,甚至愈来愈淡。难道就是因为那缕清香吗?其他的兄弟们一概不留,只剩下了炫烨和七皇子炫铭。
炫铭是他的人,去过边关,与他曾一起并肩作战过几年,也不知那几年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七皇子极力的帮他,甚至经常入宫见他,有时也会宿在宫中。
有人言他太狠,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可又畏于他的权利,只能私议。到后来连私议也消失了,天下太平,人人富足,他对百姓好就可。百姓们极力的拥护他,而他甚至亲下田间,率领文武百官一同耕种,与百姓同饮同行,体察民间疾苦。
但他三年来未纳一位妃子,这引起朝中人的不满,除了丞相外,其他大臣纷纷上书,请求他纳妃立后。可奏折竟被他当堂扔回,将那所奏之人的官帽给硬生生的如同暗器一般深扎入朝柱之中。
满朝哗然,从未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总使是什么也没说,可那天子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来气。
那晚,隐雨见证了他的疯狂,他在暴雨中练剑,剑气四溢把宫内的花草石木统统毁于一旦。但他扔不罢休,狂练自己的剑术,狂练招式。到后来甚至用起了草原游牧之人的弯刀,边饮酒边练刀,招招攻势凌厉,直到累到在雨里。
“陛下,陛下,不要在练了,保重龙体啊。”隐雨在一旁劝着,同时隐雨也是被淋的湿透。那一刻隐雨是真的觉得自己就算是站着也有些喘不过气,更不要提他了。
可他还是不罢休,就像那命不是他的一样。隐雨知道他回京这三年付出的太多,多到他对自己甚至都没有笑过。最后还是在连夜冒雨入宫的丞相恳求之下,他才回去休息。
一日,他来到丞相府中,向丞相询问立后一事。
谁料丞相却答:“老臣有一女,陛下想必也清楚她的心意。”
“不可。”他打断丞相的话,“这太委屈她了。”
“老臣受先皇恩泽,而小女则是当年先皇指定的...”
“丞相。”他这是第一次呵责丞相,“朕言不可就是不可,她若入宫则是毁了她的一生。”
“可满朝文武陛下又能奈何多久?况且入宫是多少待嫁闺中小姐的梦想小女也是如此啊!”丞相的言辞不让,若要是一般人这样,恐怕早被他灭了九族。这样明目张胆的野心,哪一个帝王能容得下。
可他没有,他只是平静的说:“那是因为她们不知,此事不比再言。”丞相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可这不代表着他可以牺牲雯雪。
“陛下。”隐雨扶住站起又倒下的他。他缓缓坐下,面色苍白。
“陛下龙体不适?”丞相急忙询问。
“无妨。”他的手紧握小腹,眉宇间尽是忍耐。
丞相似乎明白了什么,为告退便进入后堂。在出来时手上已端了份热汤,“陛下,趁热喝吧。”
他伸手去接,丞相只觉他的手冰凉至极,心疼自是不言而喻的。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他饮下热汤,眉宇间的痛苦才消除些,眼神扫到屏风后。一时间,百感交集,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陛下,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切莫在像上次一样。”接着转身对隐雨道:“隐雨,照顾好陛下。”丞相的说词让他一笑,自打边塞后,便再也不曾听见丞相的唠叨了。
“是,丞相。”隐雨是自幼跟着他的人。
“朕也累了,隐雨回宫。”他站起来,依旧步履从容的走出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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